門外的韓貂寺,以及剛剛趕到的幼薇和佳慧文子,不由為趙衡捏了一把冷汗。
“殿下可要冷靜啊,周閣老是文人領袖,彆說打他,就算罵他幾句,都會遭到天下文人,群起而攻之。”
小幼薇趕緊出言提醒。
佳慧文子眉頭微皺:“奴家也知道此人……當初罵陛下時,極其惡毒,可就連陛下都拿他毫無辦法。”
“希望主人能沉得住氣,不要中了周禹的激將法。”
聽到二女的議論,韓貂寺心情複雜到了極點。
堂堂儲君,隻能被周閣老單方麵辱罵?這叫什麼道理!
就在三人無奈之際,趙衡卻大笑了起來。
“正如我所言,進士已死,隻剩下你這個不分是非的老糊塗。”
“為了一時之快,枉顧江山社稷,黎民蒼生,隨意彈劾儲君?無禮無德無節,你根本就不配位列淩雲閣!”
不等周禹開口,趙衡便趁熱打鐵的問道:“你當天下文人都是腦殘粉?為了支持你,不惜鬨的亡國?”
“本太子開創了軸承,玻璃,火藥,鑄造等等,利國利民的產業,天下人豈會不知本太子的功績?”
拚資曆?拚人心?就憑你個吃老本的糊塗蛋?
感受到趙衡的鄙夷目光,周禹卻不以為然:“利國利民?我看是利你自己吧!”
“中飽私囊,還說的如此天經地義,你不光心胸狹隘,而且還虛偽至極。”
麵對駁斥,趙衡也不反擊,隻管繼續反問。
“本太子,在飛雁關喝退宇文無翰,與你當年相比,又如何?”
周禹背著手,昂著頭,不以為然道:“不過是暴戾施壓,以惡製惡罷了,根本換不回真正的和平,隻會讓北狄變本加厲的報複。”
見周禹居然把趙衡的功績,貶的一無是處。
彆說韓貂寺,就連二女都忍不住了。
幼薇大聲質問:“如果不是太子殿下,大炎早就岌岌可危了,周閣老怎能如此貶低殿下?”
周禹壓根不理會幼薇,輕飄飄的回了一句:“區區婦人,豈敢說三道四?”
“啊?你這人怎麼不講理啊?”
幼薇氣得不行,卻又根本說不過周禹,隻好鼓著臉,一個人生悶氣。
佳慧文子反擊道:“當今皇後也是婦人,難道閣老,也不把皇後放在眼裡?”
周禹輕哼:“後宮不得乾政,你們都忘了?”
“這……”
佳慧文子頓時語塞,一句話就敗下陣來,根本不是對手。
麻痹,敢懟我的妞?
見二女吃癟,趙衡也就不再留情:“看來周閣老對大炎意見很大嘛?這是身在曹營心在漢?”
“難怪閣老私下裡,勾結賣國求榮的叛徒,該不會早就向北狄交了投名狀吧?”
麵對趙衡的質問,周禹輕哼道:“不值一駁。”
趙衡看向堂屋,笑道:“白元虎,出來吧,我早就看見你了。”
被直接抓了現行,周禹和躲在屋裡的白元虎,同時一愣。
周禹連忙解釋:“我說了,白梁成叛國,與白家族人無關!”
趙衡冷笑:“白元虎可不是一般族人,他既是白梁成之子,也是其麾下校尉,心腹愛將。”
“這……”
周禹的氣勢,瞬間矮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