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雖然不是京畿人士,但在長寧縣,乃是公認的文界第一啊!”
眾人暗暗竊笑。
趙衡小兒,你不是很狂嗎?這回遇到了硬茬子,看你如何詭辯!
趙衡卻不以為然,隻覺得有些膈應而已。
身為太子,想要跟周禹對弈,居然還要先過五關斬六將?
麻痹的,這些酸儒,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也就是我大炎開明,尊重文人,乃是天下文界之楷模,不然,哼哼!
趙衡耐著性子,準備陪這個劉康玩玩。
“在下進京,隻為一件事,便是力保白家!”
“白梁成死有餘辜,但不應該罪及家人!”
李康開門見山,直截了當的切入重點。
嗬,該來的終於來了。
就在趙衡準備出言駁斥時,身後卻傳來一個聲音。
“李先生為叛徒聲援,安的什麼心?”
嗯?
趙衡餘光一瞥,隻見國子監庶吉士孫普,邁步上前。
“對付這等人,不必太子出手,小人足夠應付了!”
孫普自信無比,不等趙衡點頭,他就已經迎了上去。
“哪怕彆人不該死,白元虎則必死無疑!”
孫普語氣鏗鏘,毋庸置疑道。
趙衡卻眉頭輕佻,心裡暗暗犯嘀咕。
“什麼叫彆人不該死?將一切罪責,儘數推到白元虎身上,那事情豈不是就變得簡單了?”
“隻要保住白元虎,就等於保住整個白家?”
“這孫子,該不會是二五仔吧?”
趙衡頓時充滿懷疑,倒要看看,這個孫普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劉康背著手,來回渡步,煞有其事道:“孫兄此言有理,如果一定要為白家定罪,唯有白元虎難逃乾係。”
果然!
麻痹,這個狗日的孫普,跟老子在這玩無間道啊?
表麵與周禹為敵,實則卻是暗中送分?
而且……
趙衡環顧身後的監生和庶吉士,這群狗東西,看向周禹的眼神,儘是崇拜。
他們表麵不敢違背聖旨,幫著自己來辯論,實則私下裡,全他媽是周禹的人?!
“但……白元虎勞苦功高,在邊疆屢立戰功,白梁成叛亂時,白元虎並不在邊疆,恐怕連他也蒙在鼓裡。”
劉康借坡下驢,竭儘全力為白元虎減輕罪責。
“聽說太子,已經將白梁成心腹斬儘殺絕?既然沒人能證明,白元虎牽扯其中,又如何給白元虎定罪呢?”
本該極力反對的孫普,卻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還真是!白元虎早就已經回京了,而且期間,無論與北狄使團,還是白家嫡係將領,沒有任何接觸。”
“太子殿下,咱們想要給白元虎定罪,恐怕證據不足啊。”
孫普虛偽至極的長籲短歎。
趙衡差點一耳光抽過去,老子最恨二五仔了!
在場文人,連忙附和。
“證據不足,如何定罪?”
“若朝廷公正嚴明,就應該審慎白家一案!”
“說的沒錯,朝廷一意孤行,非要拿白家開刀,便是打壓異己之惡行,令人不齒!”
他們義憤填膺,大聲嗬斥,毫不猶豫的成為了白家的守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