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會儘量試試。”
接下來大家沉默了一下,趙逸軒開始問起和“雲澈”一些交往,司徒勁坦白說不記得了。
其實,不記得也正常,畢竟受過那麼嚴重的創傷,醫生都說有失憶的可能性,而他不就是忘了和蘇筱那些過往,忘記其他的事也沒什麼奇怪。
不過,想到蘇筱的執拗和難過,趙逸軒和司徒勁見完麵後,還是決定和父親好好談談這件事,看看父親的想法,或有什麼指示。
因為這幾天連著開會,父親比較忙,晚上沒回家,直接在單位那邊備用的休息室睡了,以往也有這樣的情況,就是遇上很忙走不開,父親都是直接在單位過夜的。
這就是身不由己。
自己如果沿這條路走下去,將來職位越來越高,也會像父親這樣,而雲澈也會如此,總得犧牲一下家庭,他和瞿思沒多少感情倒沒關係,但雲澈和蕙兒,他們那麼相愛,感情親密如膠似漆,到時蕙兒能忍受這樣孤寂的生活嗎?
趙逸軒思忖間,父親已從辦公室那邊過來,看到他,直接問,“有什麼事嗎?”
趙逸軒瞧父親明顯透露出疲態的樣子,先是關切,“爸,您要保重身體。”
“嗯,沒事的。”趙誌勳頷首。
趙逸軒便也不多說,進入正題,“爸,我今天來找您是關於蕙兒的事,蕙兒和我說她發現現在的雲澈不是真的雲澈,而是司徒勁,她跟我列舉許多可疑之處,但我始終覺得太匪夷所思了,剛才我也約雲澈出來,並沒有覺得他有問題,因此想來跟您說一下,看您有什麼看法。”
“這丫頭中午找我,原來是為了這件事。”趙誌勳先是這樣回了一句。
“她中午找過您?”趙逸軒微訝。
“嗯,我在開會,李秘書接的電話,她沒有在電話裡麵明說。”
“她找不到你,於是跟我講?”趙逸軒這也開始注意父親的神色,對了,由始至終父親對他提出這個情況並沒有任何驚訝,起碼沒有像他聽到蕙兒說的時候那麼震驚。
難道……
趙逸軒壓下心頭顫動,道,“爸爸……”
趙誌勳便也不隱瞞,點點頭,“對,如今出現在眾人麵前的雲澈,是司徒勁假扮的。”
天!
真的是這樣!
趙逸軒直接目瞪口呆,轉而又急聲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這樣做,真的雲澈呢?他在哪?他還活著吧?”
當初是他代替父親去國的,可他竟然沒想到去區彆驗證一下那是不是真的雲澈,可誰想到呢,大家都沒想到,隻看到那是雲澈的容貌就認為是雲澈,高興都來不及,哪還想過有人假扮。
趙逸軒心情越來越沒法冷靜,反複問著父親,趙誌勳輕叱他一聲,“急啥了,你呀,性格就是不夠穩,假如阿澈換做現在的你聽到這些情況,他一定不會這麼浮躁和焦急。”
呃!
趙逸軒一直知道父親總是說他不夠雲澈穩得住氣,倒也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他試圖努力平複一下激動的心情,可很快還是又急不可耐,迫切想知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趙誌勳便也沒浪費時間,事到如今這些情況可以跟兒子說,於是簡單扼要告知整個情況。
趙逸軒徹底明白過來,心裡雖還是震動不已,但已經接受這個事實。
“阿澈還活著,可他竟然能忍受蕙兒和司徒勁做夫妻,他難道就不怕萬一……天啊,在他心目中事業和前途已經比蕙兒更重要了嗎?”趙逸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