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快要到閉校時間,學校周圍人煙並不多。
小巷外更是空無一人。
但當他到達時,卻有一位身穿天野中學女生製服的少女,正悠悠然站在拐角處,嘴上正叼著一根粉紅色的棒棒糖,神情看起來十分放鬆。
“水樹同學,你叫我過來這裡乾嘛?”中野真佑麵無表情地問道。
“前輩...猜猜看我今天穿的是什麼顏色的胖次?”名為水樹的少女卻並未回答他的問題,而是一臉俏皮地反問。
“一次機會哦,猜對的話,就把我的黑色胖次給前輩看...”
“嗬嗬...”他聞言冷笑一聲,掃視了一圈少女今日的打扮。
上半身是純白色的製服襯衫,但從貼身程度可以看出,應該是屬於偷偷修過腰線的類型,才會將窈窕的身材展示地這麼誘惑。
下麵則是蘇格蘭風味的製服短裙加上黑色皮鞋與同色短襪。
本來應該看起來比較素淨的搭配,卻因為裙擺隻能遮到膝蓋上方十幾厘米的地方,而導致風格變得有些成熟。
一雙小麥色健康膚色的筆直長腿在超短裙的映襯下,顯得筆直且修長,並攏的雙腿間嚴絲合縫,沒有半點空隙可鑽。
“如果我不猜呢?”
“嘻嘻,如果前輩不肯猜的話,那我就隻能把胖次送給前輩了...”
水樹將嘴裡的棒棒糖拔了出來,順勢舔了舔嘴角的糖漬,笑容燦爛。
“切,誰想要你的胖次,肯定是腥的!”
“前輩你怎麼知道是什麼味道呢?”
中野真佑沒有接茬,在少女似笑非笑的神情中試探性問道:“黑色?”
“冰菓!”
少女笑得像一隻小狐狸一樣,用沒有拿棒棒糖的左手拎起一點點裙擺,將露未露:“恭喜前輩,猜錯啦!”
“哈哈哈,隻是稍微騙一下前輩就上套了,前輩真的很好騙誒...”
“嘖...”他先是砸了咂舌,隨後不知想到什麼,忽然笑著說道:“我不信,說不定是我猜對了你故意說我沒猜對呢?”
“那...前輩你想怎麼樣?”
“當然是讓我確認下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猜錯了啊!”
“呸...”少女放下裙擺,裝模作樣地護在熊貓前:“前輩這個超變態澀狼!”
看著她裝模作樣的動作,因為訓練而有些乾渴的喉嚨微微有些發癢起來,但他卻並未做出如少女所願的行為,而是神情一肅,忽然問道:
“水樹同學,我有個問題...”
“呐,前輩昨天需要的時候就叫人家水樹醬,現在用完了就叫水樹同學嗎?”
少女忽然打斷他的話,做出委屈的表情說道。
中野真佑撓了撓頭,這隻小綠茶感覺經過昨晚的事情之後,段位好像進步了一點啊。
有點麻煩起來了...
“好吧,水樹醬,為什麼要做這些事情呢?”
“前輩是指什麼事情呢?給你看胖次這件事情嗎?”
他聽到少女的話,抿了抿唇,一本正經地說道:“胖次我想看就能看,哪裡算什麼事情,我說的是昨晚...”
“嘻嘻...”少女笑了笑,將護在熊貓前的手掌挪開:“前輩果然是超高校級澀狼呢...”
“彆玩那種老掉牙的爛梗,趕緊說!”
他砸了咂嘴,表情看起來有些不太耐煩。
這隻小綠茶的目的不明確的話,就稍微會有點心理負擔。
畢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麼,對於自己來說,也算是隱患。
想要維持良好的‘朋友’關係,必須得先弄清楚她的訴求才行。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隻小綠茶對自己的訴求肯定不是感情之類的就對了。
“其實原因很簡單啦前輩,是你想太多了哦...”
“什麼原因?”
“我對前輩隻有一個要求,就是以後,想要在你和菜菜子打電話的時候,嘿嘿...”
“在我和菜菜子打電話的時候乾嘛?”他有些疑惑。
少女並未回答,而是將手中的粉色棒棒糖向他遞來,嬉笑著問道:“要吃嗎前輩?”
中野真佑看著近在咫尺的棒棒糖,好像明白了什麼,忽然倒吸了一口涼氣,麵色震驚地問道:
“你喜歡菜菜子?!”
“前輩不要說的那麼直白嘛,而且我不隻喜歡菜菜子大人,也喜歡前輩你哦...作為菜菜子大人的親哥哥...嘶哈...”
“唔...”
他看著少女不知想到什麼,忽然變得迷離起來的眼神,一時語塞。
看來不能讓她知道自己和菜菜子沒有血緣關係這件事情了。
雖然可以說,但沒必要。
他張嘴將少女遞來的棒棒糖含進嘴裡,一股從未體驗過的怪味傳入舌尖。
唔...
這個怪味,怎麼感覺有點點熟悉?
“你這是什麼味道的棒棒糖?怎麼感覺怪怪的?”
“這是不二家最新推出的,少女味道的棒棒糖哦...”
“少女味道?”
他又抿了抿嘴裡的棒棒糖,看著身前少女偷笑的表情,腦海中靈光一閃,反應了過來。
“豈可修!現在的商家腦子裡麵都在想什麼啊?居然推出這種口味的東西!”
“前輩,我的棒棒糖好吃嗎?”
看著他恍然大悟的表情,少女笑得很燒。
“不好吃!”中野真佑麵無表情地踏前一步將少女逼到牆角,冷冷說道:“光我一個人吃怎麼行!”
“變態前輩,你想乾嘛?”少女雙手護熊,繼續著剛才被中斷的表演。
“桀桀桀...”此時弄清楚了少女的需求,中野真佑也放下心來,樂於配合地笑道:“你猜猜看啊,就像剛才猜胖次一樣...”
“唔,我不...”
不知為何,少女話還沒說完,便被打斷。
“燒火,讓我猜顏色結果根本沒有,你這不是在耍我嗎?”
“前輩...我錯了...”
中野真佑將嘴裡的棒棒糖拿了出來,重新還給了少女。
“唔...”
被棒棒糖突然襲擊的少女咽嗚了一聲,有些嗔怪地望了他一眼。
“......”
七月的東京空氣中永遠充斥著燥熱。
不管帶著海腥味的海風如何吹拂,也無法驅逐東京的炎熱。
最終無可奈何的海風,也隻得放棄對東京降溫的想法,被東京的高溫慢慢同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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