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暴戾的苗遠清,顯然也嚇到了他的族人,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自家聖子這個模樣,紛紛後退了兩步,隨即跪在了地上,就連頭都不敢抬。
為首的村長更是瑟瑟發抖。
秦暮曉看見這一幕,更加斷定自己之前的猜測是正確的,資料裡所說的也是正確的,仙羅族將苗遠清奉為神明,之前把苗遠清關押起來,完全是苗遠清自導自演罷了。
在苗遠清的命令下,秦暮曉被蒙住雙眼,帶到了一個新的地方,等她再次恢複視力,發現自己處在一間密室裡。
她在心裡用嘲諷的語氣對某球說道
“這是什麼地方?你的天眼地圖擴展不夠全麵啊。”
這話說的,小助理頓時受挫,訥訥的回道
“我怎麼知道還有這麼一個地方…”
“進了這個位麵之後,你啥也不知道,行吧,既然苗遠清都不能算是個完全的人類了,我不怪你。”
話雖如此,但小助理沒有覺得自己被安慰到,在半空中轉了個圈,遁了。
村長自然是看不慣秦暮曉這個外來者的,但她也知道這個外來者對自家聖子有多重要,將人關押進密室以後,惡狠狠的看了她一眼便離開了。
密室裡的設施十分簡單,就一張桌子一張床,還有種四麵透風的感覺,明明沒有窗戶,卻能感覺陰涼涼的,秦暮曉在裡頭坐了好一會兒,要不是有小助理提醒,她怕是連外麵白天黑夜都不清楚。
她現在在苗遠清的心裡,信任值已經為零,這不,門口守著一排黑壓壓的人影,這是生怕她再次擅自出走,找了人牢牢看著她呢。
秦暮曉伸著脖子等啊等,等的人都困了,才終於又見到了少年的身影。
少年手裡拿著一個瓷瓶子,在秦暮曉的麵前坐下來,修長的指尖往瓶子裡一探,挖出了一坨藥膏,抹在秦暮曉脖子上被掐出來的紅痕處,那時的他很生氣,即便他知道這麼對自己的愛人不好。
秦暮曉任由他動作,藥膏清涼涼的很舒服,讓脖子上的刺痛感消減了不少,她看著眼前人這副冷漠的樣子,唇邊一揚,笑了一下。
“還生氣呢,你也不想想,我要真想走,怎麼會光明正大的走正門,那我不成傻子了?”
苗遠清沒說話,他當然知道秦暮曉不是想走,可秦暮曉的行為在他看來是一種挑釁,這個女人在明晃晃的告訴她,鐐銬是鎖不住的,打了死結的繩索也是,她都能輕而易舉的掙脫,並且在所有仙羅人的圍堵麵前,還能遊刃有餘。
秦暮曉若是想走,他半點攔不住,像三年前一樣,這個人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不會再相信這個人,他會將秦暮曉牢牢的關在眼皮底下,輕易不會讓她離開一步。
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讓苗遠清覺得很煩躁,可是讓他放不下秦暮曉,不然的話也不會感覺到這人的存在之後便迫不及待的想將人從小溪邊引回來。
更讓他覺得不公平的是,他覺得秦暮曉沒有那麼喜歡他,他們之間是不平等的,這與秦暮曉之前與他說過的所謂的平等戀愛不相符。
“這裡一點都不好看,還不如你的房間呢,你不會真打算一直把我關在這吧?”
不知道少年心裡的糾結和挫敗,秦暮曉湊了過去,想親一下苗遠清,不料下一秒便被推開,她不死心又湊過去,手還沒靠近呢,又被推一下。
藥抹完了,少年將瓷瓶子放好,背過身去就這麼坐著,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我很生氣,彆來惹我”的氣息,讓秦暮曉有些哭笑不得。
看來全世界的男人都一樣,生起氣來比過年的豬都難抓。
秦暮曉長臂一伸,摟緊了少年的腰間。
“我不是說過了,我是為你回來的,之所以告訴村長,我就是三年前的那個人,也是不想瞞著他們,我想和你光明正大在一起。”
“…”
“你還是不信?那我從城市裡過來,怎麼也算跋山涉水吧?我要真不在意你,過來這一趟算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