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偏激的話語,讓秦暮曉心上一凝,仿佛已經知道牧遠鳴會自殺的答案了,她歎了口氣,儘量用平緩的語調回道
“我既然答應了你,就不會失約,鳴兒,你冷靜一點。”
“我沒法冷靜。”
牧遠鳴怒目圓睜,胸膛起伏著,喘著粗氣。
“那些都是真的對吧?我夢裡的那些事,未來都會發生。”
“那我們就改變它,事在人為。”
牧遠鳴閉了嘴,半晌沒有說話,隻是執拗的看著秦暮曉,不過在其再次把他攬入懷中的時候,他沒有抗拒,而是把臉靠在了秦暮曉的頸窩處。
秦暮曉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背部,安撫道
“好了,我知道你很在意,但是你也說了,那是未來的事情,對吧?那終究是你預想的夢,比起這個夢,你連我也不信了嗎?”
“…”
懷裡人沒有回話,好似打定了主意不想與她交談了,她知道現在和牧遠鳴說不通,一切隻能用時間來證明。
時候不早了,秦暮曉運功瞄準了燭火,將其熄滅,房間再次被黑暗籠罩,隻剩下淡淡的月光從窗口傾灑下來,她拉著牧遠鳴重新躺下,這人沒有抗拒,沒有掙紮,好似把她方才的話都聽進去了,但過了許久,她還是能感覺到牧遠鳴沒有入睡,仍然在睜著眼睛看著她,而且還必須一直保持著麵對麵的姿勢。
這是怕她突然遁地不見了不成?這麼死盯著她?對此,秦暮曉有些無可奈何,隻能當做看不到,閉著眼睛睡下了,不過嘛,這注定是無法安穩的夜晚,牧遠鳴後麵困的不行了,也有入睡,但卻很容易驚醒,她又哄了好幾次,天都亮了。
天亮了,該繼續趕路,秦暮曉叮囑牧遠鳴把行李都收拾好,她到驛站老板那去退房,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牧遠鳴也不願意分開,緊緊的貼著她下了樓,無法,她隻能依了這人,然就連上茅房的時候,牧遠鳴居然都要陪著。
…雖然兩人什麼都做過了,也算是夫妻了,但秦暮曉還是有些接受不了有個男人盯著自己上廁所,哪怕這人是自己的夫郎。
這跟看犯人有什麼區彆,哦不,獄卒都不會盯著犯人上廁所的…
“那個,鳴兒,你能稍微出去一下嗎?”
她開口道,然牧遠鳴不為所動。
“你哪裡我沒見過?不是說要趕路,要快一些。”
“…這有味兒,你還是回避一下吧?”
“我不嫌棄你。”
“…”
秦暮曉沒話講了,靠著強大的心理素質把牧遠鳴當成透明人,將廁所給上了,她總不能憋著吧,畢竟馬車一坐車要走上好幾個時辰呢。
離開了景陽道,上了馬車的牧遠鳴終於扛不住靠著秦暮曉睡了過去,或許是因為兩人互相貼著,稍微一動,他也能察覺到,所以總算是放心了一些。
秦暮曉把懷裡的人抱緊,這才有了一點屬於自己的空間,在心裡頭跟小助理吐槽。
“昨天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說出那樣的話?”
“哪樣的話?”
小助理回道
“這句話本質上是沒有什麼問題的,隻是牧遠鳴多想了。”
“難道重點不是我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嗎?關於這個怎麼解釋?”
圓球飛到半空中轉了轉。
“我覺得最合理的解釋是,時光回溯造成的不穩定情況影響了牧遠鳴,也影響到了你,秦姐,大壯的進程被覆蓋了,但也重合到了你的身上,所以你出現了不受控的情況。”
“所以牧遠鳴說的是真的?如果不受控的情況一直存在,未來我還是會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