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李萬姬蹙眉，不解道。
西門傾輕咳了一聲，戲謔道“嘶～李姑娘，其實我有個問題一直很好奇。”
“哦？什麼問題？”
西門傾笑了笑“嗯……你們忘川盟的女細作，犧牲都如此之大嗎？”
李萬姬抬眼看向西門傾，眼中閃過一絲寒光“西門傾，你究竟想說什麼？不妨痛痛快快地說出來。”
“李姑娘，你彆誤會。”西門傾挑了挑眉，“我隻是想問，煜傾他真是我跟你的孩子？”
畢竟他與李萬姬同房才不到十日，怎會這麼快就有了孩子？
而且還是如此資質不凡，心智遠超常人的少年？
“是啊，這血脈還是我從你身上獲取的呢，你忘了嗎？”
說話間，李萬姬已經瞬移至西門傾的麵前，素手托起他的下頜，迫使他與自己對視。
她的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既有玩味，又有幾分不易察覺的柔情。
“不過……犧牲談不上，畢竟羅刹大人這副皮囊，可是讓我滿意得很。”
李萬姬說著，指尖輕輕滑過西門傾的臉頰，留下絲絲涼意。
“原來如此。”西門傾抬手握住李萬姬的手腕，眼中閃過一絲玩世不恭的笑意，“當真是布了好大一盤棋啊，李姑娘。”
他想起那夜兩人的纏綿，隻覺得恍然若夢。
那時的她，究竟懷著怎樣的心情接近自己？而他又在不知不覺中，落入了怎樣的陷阱？
李萬姬輕輕抽回手，淡淡道“棋局已開，便沒有回頭的餘地。西門傾，你既已敗局，便該接受這結果。”
西門傾輕笑一聲，搖了搖頭“李姑娘，你錯了。敗局？對我西門傾而言，從未有過真正的敗局。今日之敗，也未必是敗。”
“你竊取祖神內丹，借我之血脈複蘇祖神力量，成就如今我兒煜傾，他能保我族千秋萬世繁華，因而，哪怕身死道消，我西門傾也了無遺憾。”
“所以這棋局究竟是誰勝誰負？我想李姑娘心中自有評斷。”
李萬姬聽罷，微微一怔，隨即輕笑道“西門傾，你果然是個不凡之人。不過，煜傾這孩子隻是感念你的血脈之恩，休要打其他主意？”
“哈哈哈。”西門傾大笑幾聲，聲音中帶著幾分蒼涼與無奈，“李姑娘，如你所言，我們畢竟夫妻一場，但你始終還是不太了解我。”
他輕輕歎了口氣，繼續道“我西門傾一生所求，不過是西門氏族的繁榮。至於我自己，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我從不指望煜傾能助我脫逃。”
“罷了，過往種種，皆是雲煙。”李萬姬輕歎一聲，“你既已看開，我便不再多言。但願你日後能夠得償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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