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牧風雲錄之五魂女帝!
地下三層的賭坊中,魚龍混雜,一張張牌桌錯落有致,每張桌子前,都圍了不少人,吆喝聲喝彩聲此起彼伏。在賭桌前賭的儘興的全是男人,有很多長相凶悍的,穿著也不甚講究。有的漢子赤著上身,精壯的後背密布了層層汗珠。有的男子臉上有深深的刀疤,或是刺青,一看就是曾經有過牢獄之災的綠林好漢。也有一些稍微講究些的,穿著蠶絲精布衣服,腳踏雲紋靴,挽著玉簪髻,像是家裡有些買賣勢力的,但終究是小富之人。因為大富之人是不會來堵地局的,大富之人都在地上三層,是賭天局的。
花問情選擇賭地局是因為,賭天局她的錢財還不夠,另外賭地局更能以小博大,在短時間內集聚起大量財富。
可是地局凶險,所謂富貴險中求就是這個道理。
看到花問情和嫣紅兩個翩翩公子走下來,人群中有不少賭場老手開始躍躍欲試,一看這就是兩個什麼都不懂的新手,賭場熟客慣常來喜歡宰陌生麵孔。看到兩人穿戴不凡,身姿挺拔,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公子。恐怕是不懂規矩,才來地局瞎胡鬨,這樣的愣頭青不狠狠宰上一輪,怎麼能對得起他們這麼多年混跡賭場所掌握的各種花樣呢?
花問情帶著嫣紅在賭場中走上了一遭,借著小金魚的記憶,把各種賭場上下三濫的作弊手法都溫習了一遍。
聚金坊雖然是金安城裡最大的賭坊,但是賭博嘛,凡賭三分騙。對於在賭場上的各種作弊行為,賭坊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天局的賭博還好些,畢竟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太明目張膽的作弊,說出去讓人笑話。但是地局裡邊各種各樣的花樣可就多了。
搖骰子博大小的,有的骰子被挖成了空心,中間灌了鉛,熟悉這枚骰子的人,自然能夠靠重量對其作出區分,搖出自己想要的點數。還有的骰子中間被灌了磁粉,可以讓其吸在投擲的鐵板上來顯示出自己想要的點數。
推牌九的,最常用的手法是栽花,就是他自己的手上抹上藥粉和油脂,每次摸牌之後,牌上就被自己的藥粉和油脂做成了各種各樣的記號,行話叫“點睛”。於是下一局自己就能通過記號識彆對手的牌,從而達到贏牌的目的。
麻將賭博中,最常用的則是串通和互騙,叫做抬轎和脫靴。抬轎是指兩人互相串通,互相喂牌去贏另兩人的錢。而脫靴則是一騙三,先假意分彆和三人達成串通的共識,分彆給三人喂牌,自己輸牌,結束後再去同時找三人要錢,最終從三人處搜刮錢財的總和,比牌桌上贏得最多的人還要多。除此之外,還有一線天、放雞子、牽牛頭等各種各樣的騙術。
這些彎彎繞繞,作為神牧洲第一名妓的花問情,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是小金魚卻在這裡混跡多年,哪一個賭桌是誰的地盤,賭桌上最大的老千慣用什麼手法,小金魚都如數家珍。如果公平賭博,小金魚完全可以按照對手慣用的手法來計劃自己的賭博策略,憑她的智商和對各位老千的了解,她完全可以克敵製勝。但平時小金魚是不敢贏他們的錢的。因為這些老千都是各個地盤上的地頭蛇,小金魚惹不起。
但是今天花問情不一樣,她打扮的像個富家公子,又是第一次在聚金坊出現,隻要不贏得過分,那些老千不了解她的底細,不敢貿然對她動手。而且此刻她有慕紫驍的神功護體,是神牧洲六階高手的水平,即便真的出了意外,她也有把握讓自己和嫣紅全身而退。
於是花問情挑了一個搖骰子的牌桌坐下,這張牌桌上的老千叫刀疤,是西市一帶的無賴,以前進過大獄。這張桌子上的骰子被人灌了磁粉。
“小子,毛都沒長齊呢,也敢來賭。”刀疤見花問情坐下,看他生的玉脂粉麵,一看就是個不知江湖險惡的富家公子,所以故意激他,身邊幾個漢子也跟著粗聲粗氣地笑起來,他接著誘導,“這裡是爺們的賭局,一局定生死,娘們唧唧玩不起的都她媽滾蛋。”
“誰輸誰滾蛋!”花問情拿了一張一百兩銀票,重重扣在桌子上。
“喲嗬,有點意思。”看見花問情拿了這麼大麵值的一張銀票,刀疤的嘴要咧到後腦勺去了,幾個圍觀的同夥也都躍躍欲試起來,刀疤擼起袖子就要搖骰子。
“慢著!”花問情喝住了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