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花問情不解,“妖物已經從東南沿海上岸。大規模攻入京城,或許就是不久之後的事。大戰在即,你不正需要儘快增長法力?”
“那妖不簡單。”花僧憂心道。
“怎麼不簡單。”花問情警覺地豎起耳朵。
“這些妖能夠口吐人言,施行幻術,神識隻比人類高,不比人類低。
你看它們在東南沿海,也是攻占要塞,步步為營。
今天這隻九天赤焰青龍,更是十級頂級妖獸,其智能和法術,都是妖中一等一的。
按理說,它應該不會無謂冒險,做沒有意義的攻擊。
那麼它為什麼要離群單獨行動,還目標明確地一路北上,最終徑直衝入了皇宮金鑾殿?”花僧一點點深入分析。
“它有特定的目的?非在這皇宮中實現不可。”花問情睜大了眼睛。
“沒錯,在搞清楚它的目的之前,我還不能殺它。
我一直在思索,這皇宮中究竟有什麼,能夠如此吸引這妖物。”說罷,花僧又玩味地看著花問情。
“你好像跟這皇宮,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花問情意識到,他是指今天在金鑾殿上感受到的恨意。
“你可知這宮中有什麼至寶,可以讓妖增長修為那種……”可是花僧並不感興趣她的八卦,隻徑直去問關於妖物的信息。
花問情細細思索,卻一無所獲。“不如再回金鑾殿看看。”她隻好做出這個提議。
一刻不到,兩人便又來到了金鑾殿前,今日金鑾殿被妖物衝撞,已經破敗不堪。他們輕而易舉地進入到了廢墟之下。
搜尋一圈,毫無發現。
兩人坐在坍塌在地的金頂上,圓圓的月亮把他們的身影映得很渺小。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花問情突然說道。
花僧笑了,這姑娘終於開始對我感興趣了,真是一個好的開始。
“貧僧法號——須儘歡。”
須儘歡?
人家和尚的法號不都叫戒色、戒能、元空啥的?
你叫須儘歡?
真好意思!
聽到花問情心中所想,花僧又詭秘地一笑,“姑娘難道沒有聽說過,佛門眾流派當中,有一個叫做秘宗的流派,是講究男女雙修的?”
一邊說著,他已經一邊靠了過來,一隻手已經攬上了花問情的腰。
花僧已經做好了被打的準備,但是花問情這次並沒有抗拒。而是睜大了眼睛,任由花僧的鼻尖湊過來,幾乎要碰到她的鼻尖。
“你聽。”她小聲地說,口中好聞的香氣已經呼到花僧臉上。
“咚——咚——咚——”
一陣悶聲從他們坐的金鑾殿的下方傳出來。
夜色之中,兩人開始尋覓搜索,他們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找到那聲音的來源。
在金鑾台下!
金鑾台上的龍椅,白天的時候已經被撞飛,金鑾台也被撞破了一個洞。
真不知道這妖物是怎麼鑽到金鑾殿的地下去的。看來這妖物能夠上天入地,所言非虛。
正是因為金鑾台被撞破了,他們才看出了金鑾台下的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
月光之下,金鑾台下的破洞裡,居然泛出點點金光!
他們順著金光挖開,終於在金鑾台下發現了一個機關,那是——
一個黃金羅盤!
上麵有五行密鑰,需要轉動羅盤到正確的位置才能打開。
“這樣精密的密鑰,我曾在彆處地宮裡也看到過。”花僧一本正經,“如果轉錯,地下的宮室可能會啟動自毀。”
“我來。”花問情堅定地說。
如果這個密鑰是父皇設置的,他或許用的是自己或母親的命格。但是如果這個地下宮室,早於父皇登基之前就有了呢?
這個地下宮室存在這裡多久了?父皇知道麼?
如果父皇知道,或許在過去的人生中,已經有對她暗暗提及,隻是彼時的她,並不能聽出其中的弦外之音。
她開始從過去的人生中尋找父皇關於地宮闡述的蛛絲螞跡。
元神寶鑒!
父皇曾經說過,一個人的元神,是解開所有秘密的所在。
她拿出懷中的那顆東海夜明珠,將它輕輕放在輪盤凹陷處,羅盤竟然自動轉動起來,破損的金鑾台自動挪開,其下呈現出層層階梯……
地宮的門打開了!
兩人循著階梯走下去,竟不知走了多久。
兩個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神識都高於常人,但是走了下去,居然有時間空間扭曲之感。
除了知道那聲音越來越近,剩下的信息例如關於走了多久,走向的是什麼方向,居然暈頭轉向,一無所知了。
隨著聲音越來越近,地宮的底層深處透出幽幽的綠光!
他們循著綠光走去,看到一個巨大的囚籠,大得比十個金鑾殿還要大!
那囚籠裡,一雙綠目半睜半閉,一條巨尾掃著囚籠的千年玄鐵,發出咚咚的撞擊聲。
它長著倒刺的毒甲已經被拔去了一些,滲著膿血,發出惡臭,頭上的犄角少了半隻,上麵的割痕卻是新的。
怎麼會!
又一隻九天赤焰青龍!
這罕見的頂級妖物,一天之內居然見到了兩隻!
隻不過它比白天那隻大上十倍!
感覺到有人靠近,一雙綠目謔地怒瞪開來!
“快跑!它會焚靈!”
花僧須儘歡沒等花問情看清一切,便一把拉起她,不顧一切地朝地宮階梯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