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還挺得住不？”瀛天一撩袍子倚在廊柱上，雙手環胸地端詳著他：“事情也了結了，接下來養傷吧！”
“楚戈那丫頭的增功丹雖然不傷你經脈根基，但是服用之後少說也得虛上十天半個月，境界也會一點點的退化回去，這個過程很難熬，楚戈應該在把東西交給你的時候就告訴過你了！”
增功丹隻能維持短時間的爆發，能量過度消耗之後想要恢複也是需要時間的，這是他提前支取力量所必須付出的代價。
“嗯，我知道的。”
楚戈托雲澤轉交給他的盒子裡有兩枚丹藥，一枚增功丹，另一枚這是無憂丹，楚戈在信中說得很清楚，前者可以助短時間內境界大增，後者可以讓他妹妹的餘生少些痛苦，該怎麼用他自己看著辦！
裴謙很清楚自己和他爹之間的差距，沒有這增功丹，他就是下了決定也是白搭。
“芸兒如何？今日可清醒過？”
瀛天搖頭：“還是那樣，不過你也不必太過擔心，沒了離換咒，最大的隱患也就沒了，身體上的問題等楚戈回來，讓她給你妹妹調理就行！”
“你就安心養傷吧！”
“有些事情結束了就讓它過去，彆讓它再傷到你！”
言罷，轉身進了屋子，徒留裴謙一人在院子裡站著，他如今腦子還是亂的，得冷靜冷靜。
楚戈回來的時候，裴謙還在養傷，路過裴宅的時候白幡還沒撤，那個年過半百的老管家一身麻服地跪在靈堂前，沉默地給火盆裡添紙錢。
“老爺啊，你這又是何苦啊！”
“都是自己的孩子，有什麼坎過不去的！”
楚戈沒有再聽，到這裡她就已經知道了結果，她歎了口氣，也真是難為那倒黴孩子了！
彼時裴謙正躺在院子裡的藤椅上悠哉悠哉地曬太陽，表情看上去似乎與往常並沒有什麼變化，依舊是一副不著調的公子樣兒。
“喂，想我沒？”
裴謙聽到熟悉的聲音驀地睜開了雙眼，一下子站了起來：“前輩？”
“你個倒黴孩子，叫什麼前輩，叫姐！”楚戈從房簷上跳下來，拍了拍手，半開玩笑地斥他。
“哎，姐，你回來啦？”裴謙趕忙上前去迎。
“是啊，不放心你們，我連三清宮都沒回，就先趕來這裡了！”楚戈繞著他轉了一圈，點點頭：“還行，比我想象的強些！”
“手伸出來我看看！”
裴謙乖乖伸手，楚戈以靈息探了一探，心裡也就有了數：“小問題，回頭我再給你調理調理！”
“走，去看看你妹妹去！”楚戈覺得自己這一天也真是夠操心的了！
裴芸還是老樣子，一天之中隻有片刻清醒的時候，不過從麵相上來看，這眉宇之間的青氣已經消失，短命之相確實是沒有了的！
楚戈仔細地給她檢查了一番，和瀛瀛天說得一樣：“已經沒有性命之憂，仔細調養的話，彆的不敢說，像常人一樣壽終正寢沒問題！”
“足夠了，我所求的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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