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帶著手銬、碎步人鐵腳鐐,從上到下,衣褲破爛不堪一身血汙。
劉隊長叫道“坐下!”然後看向陳誌“武爺,你看他是誰?”
那人蓬頭垢麵,又低著腦袋,陳誌根本看不清楚那人的臉。
劉隊長對著壯漢叫到“抬起頭來!”
陳誌和壯漢四目相對了幾秒鐘。
壯漢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扶地“武爺饒命!”
陳誌愣住了,沒認出他眼前的這個人是誰。
那人將頭重重的磕在地板上“武爺求你,饒了我,我有眼無珠。”
“你是誰?”
那人怯聲怯語的說“那、那天晚上,是我攔截了大小姐的車……。”
這時候,陳誌才看清,眼前這個人,正是那天晚上,差點要了自己命的大熊。
陳誌難以相信,在這森林荒渺無人煙的地方,劉隊長是怎麼抓到大熊的。
劉隊長指著大熊說道“這小子和那個叫阿三的人,兩人運毒,被我們警局設的卡點截獲,兩個家夥持槍拒捕,阿三被當場擊斃。”
在這個地區,運毒、製毒、種植罌粟,隻要交稅不算犯法,吸毒才是犯法的。
陳誌很佩服的說“劉隊長,你們辦案效率挺高啊!告訴大小姐沒有?”
“大小姐說,由你來親自處理。”
陳誌站起身來,向前走了兩步叫道“大熊,抬起頭來!”
當大熊抬起頭時,陳誌看到,大熊的兩邊的眼眶眉骨,被打的腫脹像個麵包,兩隻眼睛都看不到了,隻能看到兩條細縫。頭已經磕出了血,還在不停的磕。
“武爺,求求你就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饒了你?你最不應該的是,對大小姐動粗!”
大熊邊哭邊磕頭“我真該死,是我一時糊塗,都是莫九爺指使我乾的。”
陳誌問道“莫九爺?”
“是、是莫九爺叫我乾的,求你就饒了我吧,我上有重病的老母親,還有一個七歲的女兒。”
陳誌狠狠的說“你讓大小姐蒙羞,又差點要了我的命,下手可真狠啊!”
大熊邊哭邊說“我真的、真的再也不敢了。”
陳誌沒有理會大熊,轉身走出審訊室。
劉隊長緊跟著也走出了審訊室“武爺,交給我吧,我把他給辦了。”
陳誌明白劉隊長所說的“辦了”是什麼意思,就是讓大熊徹底消失,陳誌低著頭沉默了片刻說道“劉隊長,先把他關起來……彆再打他,給他治一下傷,找幾件衣服給他換換。”
劉隊長不解的問“既然要辦他,何必那麼麻煩。”
陳誌看著劉隊長舒了口氣。接著說“就是要辦,也要讓他衣要遮體,飯要吃飽,你派人去查一下,他家裡的情況,過幾天再說吧。”
麵對生殺大權,陳誌認為自己,沒有這個權力去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回到辦公室,陳誌在思考一個問題;一個人活著,到底為了什麼?隻能努力去做眼前的事,卻不能預知明天的事,麵對生死,都希望能活著。
都是為了錢嗎?有錢又能怎麼樣?
財務部來電話“武爺,我是財務部崔經理,有空來財務部一下嗎?”
陳誌問“有什麼事嗎?”
“武爺,你的季度獎金批下來了,你來領一下?還是給你個人賬戶轉賬,共計有30萬。”
陳誌吃了一驚“怎麼這麼多?”
“是董事長親自批的,獎金額是保密的,要不轉到你個人賬戶上?”
“那就麻煩你,幫轉到我賬戶上吧。”
陳誌心裡有些不安,拿起電話“喂阿麗,現在你忙嗎?”
尹麗甜美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不忙,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