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賭場,如果是有人內外勾結出老千,就等於是在自家的樓下挖牆角,每天挖一點感覺沒什麼危險,時間一長,就殃及到這幢樓的安全,首當其衝的就是挖牆角的人,把自身置於危險之中。
楊克斌和李東來到陳誌的辦公室“武爺,有個事要向你彙報一下。”
陳誌正在閱讀一本《烏合之眾》的書。他看到他二人,便把書放在桌子上。
“兩位老總,喝茶還是喝咖啡?”
“咖啡吧。”
陳誌看著倩倩說道“給兩位老總倒兩杯咖啡來……你倆坐下慢慢說。”
李東說道“武爺,上季度,每個廳的租金和各項費用,都收齊了,可這個季度有幾家廳,申請延期繳費。”
“哦,他們有什麼理由申請延期?”
“都說是生意不好,網絡投注的人越來越少,這個季度一直在虧損。”
陳誌問道“是真虧不還是假虧?”
在一旁的楊克斌說道“現在大多數都是網投,從表麵上也看不出來,‘槍’手還是那些個人,可上線的時間明顯是減短了許多。”
陳誌想了想說“會不會是他們自己在經營方麵造成的?”
“按理來說應該不會,前幾個季度,所有的廳都賺錢。客源質量好的廳,一個月賺了幾千萬,最差的都賺了大幾百萬。”
楊克斌接著又說道“我還正想說這事呢,按照正常情況來說,十個客人中,有三個是贏錢的,兩個不輸不贏,剩下五個倒黴蛋,可現在的情況是有九個倒黴蛋躺下了。”
“那照你的意思是……網絡投注有問題?”
楊克斌搖搖手說道“這我不敢說,但有一點是明擺著的,如果客人都輸錢,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沒有客人,再在我們開發區的網線上來賭錢了,自然廳主也就賺不到錢了。”
陳誌忽然感到事態有些嚴重了“你們倆都是公司的元老,你們覺得應該從什麼地方查找原因?”
“網絡視頻投注,要找原因也應該從網絡方麵去找。”
陳誌沉默了,他這段時間,從沒有放鬆過監控室的工作,可從來也沒有發現過有什麼問題,莫非網絡管理辦公室裡有文章?他對網絡管理辦公室,沒有實施監控。
陳誌看著李東說道“你說的對,不從網絡上去查,你們從何下手?”
李東看了看楊克斌說道“我們對網絡這一塊都不熟,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楊克斌稍加思索的說道“我記得我看過一部香港電影,主人公在賭世界杯決賽時,就是釆取了網絡信號切換技術……”
“那部電影我也看過,他們是把事先做好的視頻錄像,找好插播時機切換進去,讓對方看到的視頻,不是現場的同步傳輸視頻。”
陳誌笑著說道“那是移花接木……這麼說來,網絡管理辦公室,是整個網絡投注過程中,唯一能起到監督作用的重要環節之一。”
楊克斌說道“各個廳雖然各自有局域網,但所有的信號,都要通過網絡管理辦公室的中心機站把信號放大,通過轉播塔傳輸出去。”
陳誌眯起眼睛說“這麼說來,單獨一個廳、或是網絡管理辦公室,要想做手腳都是不可能的?”
李東回答道“從技術的角度上來說,他們都是在網絡上的一個個體單元,要想一個個體單元單獨完成,幾乎是不可能的。”
陳誌深深吸了一口涼氣,並沒有說話,楊克斌和李東也靜靜的看著他,他們都知道,楊戈和陳誌的關係,所以都不敢吱聲。
陳誌慢慢站起身,走到窗前看著不遠處的博彩大樓,內心一片茫然,心中充滿了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