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誌下樓跳上了車,兩個保鏢跟著也跳上了車。
就在這時,天空中的雨勢變得更加強烈,豆大的雨點密集地砸落下來,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淹沒。
透過擋風玻璃,視線被雨水模糊得幾乎看不清前方的道路,一片朦朧。
一道道耀眼的閃電劃過天際,照亮了每一個角落,使得周圍的環境瞬間明亮如白晝,但又迅速恢複黑暗。
距離辦公樓還有一公裡的時候,由於陳誌內心過於急切,他駕駛的悍馬在濕滑的路麵上突然發生了側滑,失控般地衝進了路邊的排水溝裡。
車輛陷入了深深的泥濘之中,儘管陳誌和其他兩人竭儘全力試圖將車從排水溝中駛出,但無論如何努力,悍馬依然被困住無法動彈。
陳誌焦急萬分,他用力推開了車門,縱身跳入齊腰深的水中。
他艱難地爬上了路基,毫不猶豫地向著辦公樓狂奔而去。
他的腳步飛快,濺起一片片水花,仿佛一隻瘋狂的野獸。
當他終於衝進辦公樓時,氣喘籲籲的他卻發現刀強正站在麵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陳哥……都怪我……”刀強的聲音充滿了悲切。
“溫建在哪?”
全身濕透了的了陳誌,全身顫抖地看著刀強。
刀強低著頭,默默地轉身帶著陳誌來到辦公室。
陳誌剛邁進房門,便一眼望見靜靜地躺在辦公桌上的溫建。
眼前的景象讓陳誌如遭雷擊,雙腿仿佛被灌入了鉛水般沉重,他艱難地拖動著雙腳,一步步向辦公桌靠近。
就在這時,兩道閃電劃破夜空,電光照亮了溫建的麵龐。
陳誌清晰地看到,溫建的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雙眼微微閉合,仿佛有千言萬語想要對他傾訴。
陳誌的情緒徹底失控,如同瘋狂一般,猛地撲到溫建身上,身體劇烈地顫抖著,然而卻發不出一絲哭聲。
片刻後,陳誌直起身子,從腰間慢慢地拔出了手槍,猛地一轉身。
他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狗娘養的,老子要親手殺了你!”
說完陳誌轉身就往門外衝,刀強一把抱住了他。
“陳哥陳哥,溫建的死都怪我,我親自去把黃一仁抓回來任你處置。”
陳誌那早已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的臉,他用手擦了一把臉。
“那不快跟我走?!”
“陳哥陳哥,你聽我把話說完。”
“快說!”
“他們今晚來了四個人,都被我抓住了,”
“人在哪?”陳誌兩眼噴著殺氣問。
“我把他們關在辦公樓後麵的車庫裡。”
陳誌曾在這棟辦公樓裡工作過幾年,對這裡的環境非常熟悉。
他轉身朝著車庫快步走去,動作迅速而果斷。
刀強吩咐四個手下留在辦公樓內負責警戒,自己則緊跟著陳誌來到了車庫。
車庫裡的屋頂上掛著手電筒,微弱的光線照亮了四周。
趙二狗等四個人被捆得像粽子一樣,坐在牆角處,臉色蒼白,眼神驚恐。
陳誌手裡緊握著槍,走到趙二狗等人麵前,半彎下腰,眼神陰冷地問道“你們誰是頭?”
被捆的三個人同時看向了趙二狗,目光中透露出恐懼和無奈。
陳誌見狀,伸手抓住趙二狗的頭發,用力往後一扯,使得趙二狗的臉被迫抬起。
他的眼睛布滿血絲,死死地盯著趙二狗,仿佛要將他看穿。
“是誰派你來的?”
聲音低沉卻帶有殺氣,讓人不寒而顫。
趙二狗也算得上是一個江湖殺手,在國內就有命案,他與陳誌對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