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靜的庭院中,傅日休緊握那把嶄新的【斬月劍】,劍身流轉著淡淡的銀色光芒,仿佛蘊含著天地間最銳利的鋒芒,能一劍斬斷所有束縛。
他的眼中閃爍著得意光芒,將這把心血之作遞到秦陸麵前。
“秦前輩,這柄劍經過我數月的精心錘煉,已然脫胎換骨,非往日可比。”
傅日休聲音中透露出難以掩飾的自豪
“您看這劍身,我融入了珍稀的天外隕鐵,使其堅不可摧;您再感受這劍芒,我注入了月華之力,使其鋒利無匹。此劍如今定能與您的修為相得益彰,助您一臂之力!”
秦陸接過【斬月劍】,一股淩厲劍意瞬間湧上心頭。
他輕輕一揮,劍芒閃爍,仿佛能輕易撕裂空間,展現出驚人的威力。
這把劍,確實已經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哈哈哈,不錯不錯!有了此劍,我的勝算無疑又增添了幾分!”秦陸朗聲大笑,對這把劍極為滿意。
“前輩滿意就好。”傅日休激動地笑道,“若是此劍能助前輩奪得此賽勝利,那我傅日休之名,想必也能隨之名揚離州了!”
秦陸聞言,不禁多看了傅日休幾眼,意味深長地笑道
“傅道友倒是打得好算盤。若真能如你所言,那倒也不失為一樁美事。”
傅日休此刻神色一正,堅定說道“所以,此次鍛造所需的靈石費用,晚輩就分文不取了,權當送給秦前輩的一份禮物!”
秦陸聽到這話,不由得愣了一下。
他沒想到傅日休竟然會如此大方,連靈石都不要了。
不過轉念一想,這或許也是傅日休的一種投資吧。
畢竟,若是他能在比賽中大放異彩,那傅日休的名聲自然也會隨之水漲船高。
“哦?傅道友此話當真?”秦陸似笑非笑地問道。
“千真萬確!”傅日休斬釘截鐵地回答道,“能夠為前輩效力是晚輩的榮幸。這點小小的靈石費用又算得了什麼呢?與前輩的友誼相比,根本微不足道。”
秦陸聞言不禁啞然失笑,這傅日休倒也是個聰明人,知道如何取舍。
他頓了頓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傅道友這份情誼我記住了,來日方長,有機會我定會加倍奉還。”
“前輩言重了。”傅日休連忙擺手說道,“此等小事,不值言謝,前輩若有其他需要,儘管吩咐就是。”
“好說好說。”
兩人又客套了幾句後,傅日休便告辭離去。
秦陸收回思緒,轉身回到幽靜的庭院中,開始揮灑劍法。
他記得,當年為了精進劍術,他無數次在自家院落中揮劍練習。
從貧民窟的無名小卒,到內城的嶄露頭角,從無極坊的默默修煉,到白玉坊的一鳴驚人,再至九真域,渭天域的威名遠揚,他的劍術之路漫長而堅定。
然而,隨著劍術威力的不斷增長,秦陸漸漸發現,在這有限的庭院中已無法儘情施展。
畢竟隨意一擊,都有可能將整個院落給毀了。
如今,秦陸收斂全身靈氣,宛如凡塵中的一名普通劍客。
劍鋒在空氣中勾勒出一道道優雅的軌跡,他的身影在院落中靈動穿梭,仿佛與手中之劍合為一體。
劍法精妙絕倫,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著深邃的劍意精髓。
雖然並未動用靈氣,但僅憑肌肉的記憶與力量,秦陸的劍法依舊展現出驚人的威力。
劍鋒所指,空氣仿佛被切割開來,發出尖銳的破空聲。
秦陸完全沉浸在舞劍的世界中,忘卻了周圍的一切紛擾。
他的心中唯有劍、唯有劍法,再無其他雜念。
許久之後,秦陸緩緩停下舞動的長劍。
他深吸一口氣,身形驟然一動,化作一道長虹直飛衝天而起。
元嬰氣息瞬間爆發開來,震撼著周圍空間。
秦陸身影在空中劃過一道耀眼的軌跡,徑直朝向器城外飛去。
器城百裡之外,一座巨大的山穀橫亙在天地之間,這便是此次比賽的場地——刀劍穀。
而為何被稱為刀劍穀,這也是近幾年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