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擠滿了軍校生,近乎二百多號人。
但沒有人敢說聲,死一樣的寂靜。
宗赤淮驀地紅了眼眶,囂張倨傲的大少爺咬著牙看他。
側臉還沾著血,明明他才是打人的那一方,偏偏透出狼狽的意味來。
就好像轉身的那一刻,他就從囂張倨傲、目下無塵的大少爺跌落塵埃,成了被他虜獲的囚徒。
在場alpha有誰見過宗大少這副模樣?
謝容也沒有見過,甚至宗赤淮露出這種表情時,他第一個反應是不應該這樣。
他不應該是這樣。
“宗赤淮”
“你彆說話。”他才開口,宗赤淮就打斷了他,他低喘了聲,抬眸看來,在這樣的情況下,當著兩百多號人的麵,謝容的眼皮下,他頂了下那顆尖尖的犬牙。
舌頭用了點力,鋒利的犬牙刺出血來,宗赤淮感受到微不足道的痛,這點痛卻更能讓他清醒過來。
“謝容,我喜歡你。”
“謝容,老子喜歡你。”
“謝容,你聽到了嗎?我喜歡的不是萊斯利,是你!”漆黑的瞳孔鎖定了他,宗赤淮說,“沒錯,我是喜歡alpha。”
“但也隻喜歡你這一個alpha。”
人常言重要的話要說三遍,宗赤淮說了四遍。
像是給自己壯膽,又像是他炙熱燃燒的愛。
四遍“喜歡”含著他這些天所有的動心、愛意,以及忐忑和不安。
宗赤淮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喜歡上一個alpha,他看起來了接受的很快,可心底不是不彷徨的。
在這個主流時代,alpha天生就要和oa結合。
他隻是一個人扛下了所有,不說、不表現不代表不害怕,可更讓他害怕為之不安的是謝容的心。
忍什麼?
宗赤淮承認,他不是什麼能忍的人。
他喜歡謝容,眼睛會不受控製地想向他,嘴角會無意識帶上笑,腦袋會想時時刻刻和他在一起,會要目光所及之處皆有他。
怎麼忍的住?事實上他快忍瘋了
宗赤淮破罐子破摔,既然謝容知道了,那他就讓謝容知道的更多些。
謝容怔怔地看著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
宗赤淮喜歡的居然是他。
匆忙的腳步聲打斷他的思緒,走廊儘頭出現了淩亂的腳步聲。
“宗赤淮!”
劉教官匆忙趕來,麵上怒氣未消,路過謝容身旁目光複雜地看了他一眼,隨即不帶停留地衝著宗赤淮而去。
“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在這發什麼瘋?!你還敢打人,宗赤淮上一次念在你表現良好免了你的禁閉,怎麼,這禁閉室你是非去不可嗎?!”
劉教官皺著眉把地上躺著的萊斯利讓人帶走,對方奄奄一息的樣子讓他心中更氣,“你就是這麼在這無法無天的?”
“毆打軍校生,蓄意挑事,現在就把宗赤淮給我帶下去。”
身後的警衛隊聽令行事,立馬來抓人。
宗赤淮擦掉臉上的血跡,“教官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挑事?”
劉教官眉頭一跳,額角青筋傳來陣痛,他特意跳開這個話題又被宗赤淮這個不省心的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