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謝容的首戰,在場人從這一場中窺見了他的冰山一角般的實力。
一時間危機感充斥在他們心頭,警惕地望著謝容,然而這隻是開始,他們連謝容的全部實力都激不出來就結束了這場比賽。
從站在台上到摔在地上掉牙開始。
也有一些能撐十分鐘的,然後接著掉牙。
觀眾席都懵了。
一開始觀眾們還給自家人呐喊助威,什麼打倒他!乾翻他!讓那個小子向你求饒。
結果他們喊出來的東西,反而成了自家人向謝容求饒,就離譜,又氣又無奈。
看這類比賽的觀眾都有種血性,熱血上頭的時候連自己這邊的人都不給麵子,場上沸騰,各種語言的罵聲充斥了全場。
有罵自家選手的,有罵謝容的。
對方選手心態如何他不知道。
謝容隻是勾唇笑,譏諷的、嘲笑的,站在擂台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
罵得越狠,他就打得越狠。
簡直殺瘋了。
彈幕上一片褲子滿天飛的尖叫聲,全是毫無意義的啊啊啊啊。
江緒站在台下看他,冷峻的臉上含著點笑,與有榮焉地望著他。
他看完了,還不忘挑釁一下旁邊的情敵,巧的是他的位置旁邊就是虞澈。
江緒厭煩不已,現在卻覺得這個位置安排也不錯,他不用多說就能觀察到對方臉上的怔神和失落。
“盯著彆人的男朋友看太久可不好。”
虞澈一愣,眉頭蹙起,轉頭看見江緒譏諷的臉,“我看的是拳擊手,他在台上不止是你的男朋友。”
江緒扯了扯領帶,一派輕鬆,“也對,你也就隻能現在看看了。”
“擂台上的他,注意不到觀眾的眼光,而私底下他隻是我的男朋友,他的目光會一直停在我身上。”江緒偏頭看他,嘴角勾起。
“你喜歡他吧。”
“有什麼用呢?”
就算是花了大價錢改了位置,在離他最近的地方坐著又怎麼樣呢?
江緒想到資料上說他們是舍友,就禁不住多看了一眼虞澈,就是他?
根本沒印象。
不過真是賤啊。
連舍友的男朋友都能喜歡上。
這就是舍友,這就是所謂的上流豪門家的小少爺。
江緒不吝嗇於將各種詞彙用在他的情敵身上,也許從感情方麵來說虞澈夠不上格當他的情敵,但是江緒見了他著實煩。
任何覬覦謝容的人,都會讓他感到煩躁。
從前他往上爬是為了拿回屬於他的一切,現在是為了鏟除謝容身邊的花花草草。
江緒從中找到了新目標,並且乾勁滿滿。
他不會同情情敵,隻會下死手,“彆像個不要臉的玩意一樣貼上來了,以後你們都不會有任何交集。”
虞澈麵色發白,呆呆地望著擂台上的人,不自覺咬住下唇,半晌他重新看向江緒,“你也就隻是他的男朋友而已。”
“什麼?”江緒錯愕了一瞬。
“你也就隻是他的男朋友而已。”
虞澈定定望著他,又重新了一遍。
他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天真可愛的表情都冷下來了,“又不是一輩子的男朋友。”
如果是男朋友就能得到謝容的喜歡,那為什麼不能是他呢。
而江緒也隻是男朋友。
誰說謝容隻能交一個男朋友了。
媽的,江緒譏諷的表情消失,眸光陰鷙地看著他,仿若陰暗生物的注視讓虞澈有被嚇到,但他努力撐著瞪回去。
“好。”
江緒冷冷一笑,“不怕死,就來搶。”
這是兩人最後的對話,世界錦標賽結束後江緒去後台找謝容。
他是今年的黑馬,運動界的新星,媒體全圍在那采訪他,周遭被堵了一個水泄不通,謝容眉頭皺著看上去已經快要不耐了。
江緒站在那聽他的采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