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容的字跡和原主沒有一點相似之處,但快穿局為了合理化改了很多小細節。
一進去他的字跡就被同步成原主的了,不過他開局就送坐牢套餐,之後一路跟著楚漵生完成奪權大業,哪有什麼時間提筆寫字。
這一下就沒認出來。
給謝容都要乾沉默了。
好在陛下真的好哄,他隻在乎謝容不反對他燒了情書這件事,剛才的逼問一點也沒放心上。
謝容反而因為冤枉了他生出愧疚來,麵上不顯,嘴上卻說,“不就是三十封情書?喜歡我也能給陛下寫。”
楚漵生不淡定了,公文都批不下去了,“容容說真的?”
“陛下希望是假的也不是不可以。”
“朕希望是真的,就能是真的嗎?”
聽到這一句,謝容很想調侃他陛下說的誰敢不當真,頭一轉,就見坐在桌案前的楚漵生以一種渴求的姿態看著他。
那雙薄涼無情的眼在這一刻竟有些純粹。
極少見。
謝容近乎是詫異地看著楚漵生這副模樣。
或許連陛下此刻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表情,滿心期待,眸似星光,隻等著他隨口許諾的三十封情書。
在楚漵生察覺前,他斂了眼中詫異,認真地看著楚漵生,將之前所有的隨意拋開,鄭重道,“當然。”
“全天下都是陛下的,這些情書當然也是。”
楚漵生卻問,“那你呢?”
他似乎注意到自己不妥的表情,又恢複到往常言笑晏晏地模樣,“你是朕的嗎?”
這是一個不需要承諾的調笑,楚漵生沒想得到什麼回應。
他知道謝容的高傲,而他喜歡這份高傲。
他想過謝容會有的反應,卻沒想到他會說,“隻要你想,我可以是你的。”
楚漵生一怔,謝容卻揚眉一笑,徑直向他走來,坐在他對麵,隨手掀了掀桌案上未批複的公文,“還有紙筆嗎?”
那些繁複的公文上是一條條隱秘的消息,除了楚漵生無人可看。
此時在他手上卻像是普通的幾張紙,楚漵生沒有阻止他,隻是望著他。
“有。”他慢半拍地應聲,眸光流連在謝容身上,被他牽動著所有心神。
心裡隱隱冒出一個大膽的猜想來,不敢置信又期盼著他的所想成真。
下一刻,他夙願成真,謝容翹著唇角,嫌棄地睨了他一眼,懶散地往後一靠。
“那還不拿出來?”
“讓你見識下,什麼叫真正的情書。”
他謝學霸,擁有現代豐富的遣詞造句,今天就給楚漵生來點小震撼。
楚漵生望著他,在那雙傲氣張揚的眼底看見自己在笑,溫柔繾綣、一本滿足,“好。”
謝容說到做到,真的寫了三十封情書給楚漵生。
然後他眼睜睜看著楚漵生沐浴更衣、淨手焚香,神情凝重地拿起那三十封情書。
“”謝容又是無語又是好笑,“看個信而已。”
楚漵生蹙眉反駁,“是情書,朕要給它最高的待遇。”
謝容想笑,是很高的待遇了,怕是批奏折都沒有皇帝會沐浴更衣再淨手焚香了。
連剛才那公文都沒這待遇,甚至現在還堆在那無人問津。
楚漵生愛不釋手地翻看,逐字逐句地看過去,其認真程度堪比現代做閱讀理解的考生。
恨不得當場背誦,並分析謝容對他愛的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