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上回丟失的文件查了兩天監控了,目前還沒有明顯線索。
那天晚上值班的所有人也進行了排查,沒有任何問題,而且都是沈氏的老員工了,從董事長那一輩留到現在,暫且可以排除商業對手偷盜這一點。”
“現在的文件的事,我已經讓下麵人重新做彙總了,老板您接下來有什麼吩咐?”
助理說完,卻不見裡麵的人回聲,不禁疑惑地敲了敲門。
“老板?”
裡麵這才傳來動靜,男人溫和的聲線沙啞,斷斷續續道,“沒事…彆…彆查了,這件事就先…呼…先放下。”
“到時候,再說…”
助理應下,遲疑著出聲,“老板?你沒事吧?最近好像是流感高峰期,要是生病的話…”他眼睛放光,“還是休息一天吧?”
裡麵又沒了動靜,於是助理就知道了答案。
他為自己默哀,怎麼就攤上了這麼個工作狂老板,一天到晚除了加班就是加班,在這麼乾下去他真的要跳槽去沈縱少爺那了。
完全不知,一門之隔的老板乾的完全是不能見人的事。
“人走了,我們繼續吧?”
男生趴在沈非身上,眼睛晶亮地看著他。
細細一看,男生的衣服淩亂,修長的脖子沾了不少黑色墨水,他長了一張柔弱小白花的臉,行為卻很狂野。
拽著沈非的手就往脖子上摁,“快寫呀,再不寫我就接著親你!”
沈非俊臉微紅,推拒道,“彆鬨了,我還有正事要乾,你…”他看了眼趴在身上的男生,不自在地移開目光,“你先起來。”
男生不樂意,“不要,說好了,要在我身上寫滿字!”
“我不是你最珍貴的文件嗎?”
聽到這,沈非一頓,的確這是他最珍貴的文件,比一般文件還要珍貴許多。
他一直將這份文件放在保險櫃裡。
因為!這裡麵是他的全部資產,沈非最喜歡做的就是工作之餘上在這份文件上親手寫下自己的資產,這厚厚的文件被他鎖在保險櫃裡。
其實隻是一個樂趣罷了。
直到兩天前,保險櫃被人打開,裡麵的文件不翼而飛。
資產都是不動產,偷走一份文件不會對他造成什麼損失。
可來人這個手段,悄無聲息的潛入他的辦公室,避開監控,還熟知他的保險櫃密碼取出文件。
實在讓沈非忌憚,故意放出風聲,尋找這個人。
也誘導外麵指使偷文件的人,他被偷走的是一份十分重要的文件。
屆時偷走他文件的人將這份寫滿了資產的文件交上去一定會受到懷疑,誰會信保險櫃裡裝的會是這個,又有誰會認為他大費周章的找一份不重要的文件。
玩的就是離間計。
沈非想得很好,奈何沒人接招。
因為不是有人偷他的文件,而是他的文件成精了!
這有點嚇人。
當時看到這個男生坐在他的辦公椅上,堂而皇之喝他的咖啡,翻他的文件,上他的班!
沈非是真的怒了!
立馬就把人掀起來,摁到了一邊,“你是誰?新來的員工?”
對方眼睛一亮,“是我呀,你每天晚上都要摸我一遍,說我是你的乖寶,然後把我放到一個漆黑的小屋子裡讓我睡覺!”
沈非“?”他皺了皺眉,搞不懂對方在說什麼,隻想到了他丟失的文件,溫和的麵上染上冷意,“前幾天我丟的文件就是你乾的?”
“我就是你的文件!”
沈非覺得他在開玩笑,然後對方口中一一報出了這些天他在做什麼,他在文件上寫過什麼字,“你還說要用你的鋼筆寫死我呢,讓我堅強點…唔!”
沈非羞恥地捂住他的嘴,“你彆說了,我信了。”
雖然事情有點玄幻,但就是發生了。
這幾天都在消化這個離譜的事,我批的文件成精了。
這叫個什麼事?
沈非不知道怎麼處理對方,隻能把他帶在身邊,好在他一直是公司最晚出去的那一個,沒人能注意到他的異常。
沈非想把對方安排在家裡,但是文件不同意!
“為什麼要把我安排在家裡?我應該出現在公司,你不是要寫死我嗎?來啊,你怕什麼,我很堅強的,我不會喊痛的。”
那張柔弱小白花的臉上滿是堅韌,目光灼灼地看著沈非,“還是說你有彆的心愛的文件了?你不是說我是你最珍貴那個嗎?”
“我是擔心…”
“你有了彆的文件?你也要寫死他們?”
“我沒有這個想法…”
“你這個三心二意的人類!”文件怒了,一把撕爛自己的領口,次啦一聲從領口一路開到肚臍眼,露出白花花一片的肉。
他頂著張小白花臉,怒而暴衣,發瘋般著抓住沈非的手,“寫呀!你不是說你最愛我嗎?”
“我已經忍受過一次了,難道你還要喜歡彆人第二次嗎?”
“是你自己跪在我麵前,說我就是你的最愛,你這一輩子的最喜歡的就是我,你說我堅強美好,每次都能讓你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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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快樂不是那個快樂…”沈非紅著臉辯解。
“那你就寫死我!在上麵寫滿我的名字,否則我不信。”
沈非“……”
那一晚上,他被一個成精的文件強製…
寫了一晚上的名字,濃黑的墨一筆一筆在白皙的肌膚上留下痕跡。
從鎖骨到肚臍,寫滿了沈非的名字。
沈非手在顫抖,心也在顫抖,臉紅得要命。
文件低頭一看,略微嫌棄,“怎麼回事啊,好多都歪歪扭扭的,跟你以前一點也不一樣。”
沈非不敢看他,輕咳一聲,“手生了,下次…下次我會簽好的。”
文件不甚滿意,總覺得變成人以後,沈非就沒以前那麼喜歡他了,走到哪都要跟著他,更是逼著他簽字。
不簽字,就坐在他身上威脅他!
“你要是不簽,我就撕了你彆的文件。”
剛才助理敲門的時候,沈非正迫於無奈簽名,鋼筆點在肌膚上,文件覺得身上涼涼的,禁不住去看沈非的表情。
見他這麼嚴肅,卻偏偏耳根紅著的樣子,上去就是一口叼住。
耳朵傳來濕潤的觸感,沈非手一抖,鋼筆在上麵劃出一長道痕跡來,“痛。”男生不滿的聲音自上方響起,沈非強壓著翻湧的異樣,低聲道,“抱歉。”
“一句道歉就結束了?”文件霸道地咬他耳朵,“給我接著寫,不然我咬死你!”
沈非耳朵紅了個徹底,他抖著手在上麵寫。
想寫,手卻是發軟的厲害,好像握住這隻鋼筆就已經用光他的力氣,他完全寫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