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淩雲渾身的燥熱都讓這老頭給熄滅了,滿腦子的找靈草。
這回兩人能好好說話了。
首先交換了一下情報。
謝容一進來就在新房裡,丫鬟要他換上喜服嫁人,謝容自然不可能同意,他拎著劍準備送這些人歸西。
結果就觸動了規則,渾身動彈不得,被迫換上了喜服,一直坐到了現在。
而蒼淩雲就更簡單了,他的思維是一條直線,殺殺殺!殺光所有人就好!
之所以沒有觸動規則,是因為這小子決心殺“妻”以證清白之身。
他得意洋洋地想,這樣如果誰要陷害他之前娶妻,他都能大聲反駁對方,容容也不會對他有絲毫懷疑!
誰知道,這“妻”就是謝容呢。
情報交流完畢,謝容琢磨了一下,他們一起進來的,程宜春應該也有一個身份,問道:“你有什麼想法?”
比如程宜春會是什麼身份?
先把人找到,才是要事。
結果,蒼淩雲眼睛都紅了,野狗屬性發作,“那些假人居然敢看你的身子,吾要殺了他們!”
謝容:“……”
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謝容漠然地掰了掰手腕,將狗教訓了一通。
片刻後,蒼淩雲渾不在意地擦了把鼻血,“這小子肯定在我們附近,我知道怎麼找他。”
謝容挑眉,“說來聽聽。”
“有美人的附近,肯定有油膩男出沒。”
“……”
夜晚,月上枝頭,鳥雀寂靜。
有人幽幽一歎,對著高懸的月亮吟詩作對,“所謂清水出芙蓉,是為姑娘所做,而在下則是亂世出英雄的那個英!”
“姑娘,你莫怕,在下一定救你出去!”
程宜春展開折扇,自以為風流無雙的扇了兩下。
涼風徐徐,本就冷,這下更冷的粉衣姑娘嘴角一抽,暗罵傻貨,麵上楚楚可憐的抱緊懷中兔子,“多謝公子。”
“公子,你有何辦法?”粉衣姑娘向他打探,“我在這已有兩日,越來越虛弱…”她哀哀一歎,美目淒楚,“可憐我修為不濟,再這麼下去怕是要死在這。”
美人難過,程宜春豈有不安慰的道理,“姑娘,你彆擔心,在下有一大殺器,一定能帶我們出去!”
粉衣姑娘眸光微閃,“是什麼殺器?”她仰頭看去,嬌俏的臉上浮現崇拜之意。
隻這麼一眼,死死拿捏住了程宜春,讓他忍不住得瑟起來,邪魅一笑,“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手中折扇狂扇,風流兩字扇出了殘影,語氣狂傲外放,“我自橫刀向天笑!”
如此氣場,震懾到了粉衣姑娘,麵上微驚,甚至忍不住後退一步。
月色下的青年昂首挺胸,身長於立,唇角的笑邪魅又狂傲,手中折扇在此刻也宛如一柄長刀,似要斬開這方小世界。
粉衣姑娘心中震驚,約莫是沒想到這麼一個油頭粉麵的家夥還有這一麵。
下一瞬,這人抬起折扇,粉衣姑娘後退一步,神情微變,抱緊了懷中兔子,兔子在她手中不安的掙紮起來。
“你…”
“哎呀,這裡怎麼還有蚊子!”
程宜春帥了三秒的時間內讓蚊子咬了一大口包,眼見著這死蚊子不放過他,還想來一口的架勢,他憋不住了。
抬著扇子狂扇,一邊捂著被咬了一口的臉,有點崩潰,“本公子的帥臉啊!”
“果然,笑完我就該去睡了。”
粉衣姑娘:“……”
注意到粉衣姑娘還在旁邊,程宜春咳了聲,努力維持形象,“姑娘你莫怕,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