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能是現在。
若是死在東宮，整個皇宮都會知道是誰指使的。
黎右被他嚇了一跳，古怪的撓了撓頭，主動打招呼。
“那誰……影九是吧？”
錦辰視線轉移到他臉上，點頭。
“你和殿下的關係，我不多問，但既然成了殿下的暗衛，就要和其他人斷開聯係，不管這人是誰，地位有多高貴。”
黎右意有所指，顯然怕錦辰就是永順帝安插在東宮的眼線。
“嗯。”
錦辰惜字如金。
“……”
黎右尷尬的受不了，主動離開內間。
殿下有龍陽之好，他完全沒有意見，畢竟殿下的身體狀況，恐怕也難以讓女子懷有子嗣。
可這影九如此沉悶，殿下怎麼會喜歡這樣的。
錦辰守在床邊，默默注視著蕭夙，眸中溫情脈脈。
或許是錦辰的靈力穩住靈魂後，身體逐漸適應，又或許是他的眼神實在太過熱烈。
蕭夙睫羽顫動，緩緩睜開鳳眸。
眸間迷茫了一瞬，隨後恢複清明。
和錦辰對上了視線。
刹那間，臉色染上薄怒。
錦辰從善如流，再次跪地。
可蕭夙並沒有失憶。
在失去意識時，自己對錦辰的依賴，記得清清楚楚。
可正是因為如此，蕭夙才會更加不自在。
“殿下！你醒了！”
黎右開心的走進來，手中托盤放著兩個精致的瓷碗，裡麵都是黑乎乎的湯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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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夙鳳眸一閃而過的抗拒。
“鐘太醫說，您不能再抗拒喝藥了，否則身體會更差的。”
黎右端起一個碗，遞給蕭夙，“此外，還另開了一副穩定心神的藥。”
“殿下，您快喝了吧。”
蕭夙眉心微皺，接過瓷碗，瞥了眼錦辰。
有彆人在，他不好直接和黎右解釋鐘太醫的事情。
錦辰注意到他的視線，挑眉，倒是先冷聲開口。
“鐘太醫是繼後的人。”
“什麼？！”
黎右震驚望向他。
蕭夙則是疑惑和忌憚。
錦辰繼續解釋。
“稟告主子，屬下在暗中執勤時，曾聽到過鐘太醫和繼後的密談，雖不認識人，但聲音與鐘太醫一模一樣。”
“所開的藥方，也與他們密談內容對得上。”
蕭夙眸中意味不明。
“你倒是知道的湊巧。”
“天月閣時常有排除刺殺的任務，需要不分晝夜暗中執勤，聽到的東西就多。”
錦辰看向蕭夙，眼神篤定。
“屬下如今隻忠於主子，自然知無不言。”
蕭夙慵懶放下碗，任由黎右繼續震驚。
“那你來孤宮中，就沒有半分父皇的旨意？”
錦辰視線沒有遊移，緊緊凝視著蕭夙。
“陛下之意，非屬下本意。”
他語氣真摯，眸中蘊含暖意。
“便是任何人，如今也比不過主子在屬下心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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