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覺得這個初出茅廬的公司看不起他們，和那些愚蠢的華國公司一樣。
“你這是什麼話！”
有個長鼻子中年外國佬站起來，看表情滿是憤怒，“你憑什麼不讓黑森參與？”
“華國話。”
錦辰淡淡掀眸，唇角輕嘲勾起，“聽不懂就滾出去。”
“你！”
那個外國佬哪裡受得了這樣的氣，當即就氣衝衝想要往台上走，被顧元恒攔住。
顧元恒緊緊盯著錦辰的臉，像是要從中看出什麼來。
良久才開口，“黑森科技也不缺這種芯片，隻是我沒有想到，你還有這麼大的能耐。”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在國外大學的專業是主修音樂，輔修心理學？這才剛剛畢業回國，怎麼就對芯片製造的事情上手這麼快？”
顧元恒整理了下西裝領口，眼神又落到自己的機械手臂上，語氣格外意味深長。
“莫不是早就暗地裡學習，等著有朝一日可以繼承賀氏？”
他這話就明擺著告訴眾人，錦辰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回賀氏集團奪權。
而一個集團的紛爭往往少不了董事會的割裂，和股價跌漲，也就勢必會影響到合作的其他公司。
會場裡細碎的交談聲再次響起。
錦辰隻是嗤笑，桃花眸裡蘊含的嘲諷讓人無法忽視，他輕言冷語，“看來顧先生試圖偷取數據失敗後，進了黑森倒是學會了怎麼陰陽彆人。”
“比起你這毫無證據的猜想，我想大家更願意看見，你是怎麼處心積慮加入賀氏集團，又死皮賴臉跟在我哥哥身邊，還癡心妄想拿到數據的？”
他打了個響指。
原本放映芯片宣傳圖的大屏驟然變化。
眾人被亮光吸引，紛紛抬頭看去，隨後抽氣聲一片，皆不敢置信。
隻見大屏上，一張張幻燈片展示著顧元恒背叛賀氏集團的證據，甚至還有他偽造數據造假的東西。
幻燈片放得越多，顧元恒的臉色就越難看，眸底的黑沉也更加明顯。
是他低估錦辰了，他如今並不好解決，反而難纏得很。
漸漸地，黑森科技幾個人看顧元恒的眼神也不對勁了，剛才被他攔下的外國佬覺得丟臉，氣衝衝離開會場。
但即使是這樣被揭露，顧元恒也沒有想要衝上去阻止的打算，反而在最初的憤怒之後，好整以暇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欣賞。
仿佛大屏幕上的人不是他似的。
錦辰覺得詫異，又抬眸看了眼。
要是按照之前在莊園裡顧元恒的尿性，這個時候早該惱羞成怒，上來發瘋了才對，怎麼短短一段時間精神變穩了這麼多。
黑森給他打鎮定劑了？
所有幻燈片全部播放完，錦辰站立在台上，諷刺出聲，“不知道顧先生有何看法？”
“很好，很不錯。”
顧元恒嗓音陰冷，如毒蛇般的視線緊緊黏在錦城身上，“希望你不要後悔今天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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