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殊的話宛若晴天霹靂。
讓塵羽腦中轟然巨響，心裡一陣發涼，整個身體更是極速起了雞皮疙瘩，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似的。
“你……你說什麼？”
他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艱澀。
魔毒……
塵羽不由自主想起在塵家的時候，自己渾身潰爛的模樣。
就是因為這個，自己才被父親嫌棄最終到放棄的。
竟然是因為塵殊。
塵家的人也是塵殊殺的……
這一切都是因為塵殊！！
“你看起來好像很驚訝的樣子。”
塵殊啊了一聲，“也對，畢竟你可是把我當做再生父母，救命恩人呢。”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玩味，垂眸看著自己的指尖，歪頭無辜。
“我殺了你！”
塵羽終於緩過神來，雙目已經充血變得狠厲嚇人，這麼久的食生魂修煉，讓他比以前更加陰冷。
“好啦你省省吧，魔功都是我教你修煉的，你又怎麼可能打得過我呢？”
塵殊遊刃有餘應對著，甚至還能抽空和他對話，越發刺激塵羽的心弦。
這樣的眼神讓塵羽覺得簡直惡心。
自己居然被他耍了這麼久！還被當做槍使了！
這口氣怎麼可能咽得下！
但實力的懸殊讓塵羽注定會失敗。
不過短短幾個過招，他就像是塊破布似的被摔在地上，側臉蹭在滿是灰塵的地麵，另一邊臉被狠狠踩上。
鞋子的主人卻雲淡風輕，甚至還有閒心低頭觀察塵羽的表情。
確認他沒有反抗之力後，塵殊才緩緩收腳，嫌棄似的在地麵蹭了蹭。
“你冷靜點呀，反正塵家人都已經死絕了，就剩下我們兩個，你又不趕著回家吃飯這麼著急乾什麼。”
這個節骨眼上提起已經被屠殺的塵家人，隻會更加刺激塵羽的神經。
“你過你也沒有殺錯人，你母親確實是因為塵寧而死。”
塵殊煞有其事點頭，“這點你可不能冤枉了我。”
“還有這張好看極了的臉……”
他低頭仔細端詳。
“你不滿意嗎，我可是專門為你定製的呢，比以前那張都不知道好看了多少倍。”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塵羽低吼著，雙眼已經蘊含魔氣，藏著世界上最濃稠的殺心和惡意。
“你殺不了我，要不你改變一下，自殺倒是可以。”
真是可憐啊。
但是被他們害死的原身更可憐。
“差不多到時間啦，我不和你玩了。”
塵殊輕輕把手搭在塵羽不斷掙紮的腦袋上。
“這招黃雀在後，你這個螳螂可還喜歡？”
他輕聲說著，塵羽驚恐發現自己體內好不容易修煉出來的魔功，正在極速流逝。
失去力量的感覺讓他害怕又恐懼，絕色妖孽的臉頰滿是淚水和灰塵。
“不！！”
沙沙沙……
洞穴外突然傳來腳步聲。
塵殊眼神瞬變，淩厲往洞口看去。
他剛才沒有感受到任何人的氣息。
來人似乎是一個聽到動靜闖進來的妖族。
他樣貌平凡，看到這個場景顯然很驚訝，片刻後又轉為興奮。
“竟然有人類在這裡打架？”
“打吧！打完了都是我的盤中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