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風儘管說便是。”
腦海裡回憶和剛才暴君對話的種種，溫知衡緩慢而猶豫地問。
“現在您正在大興調查朝堂上有問題的官員，如果有個大臣是您很想處置的，臣卻並沒有讚同陛下的選擇。”
“陛下會覺得臣是在忤逆天子威嚴嗎？”
錦辰覺得這個問題很是古怪，下意識疑惑，“怎麼會。”
他覺得不太對勁，垂眸注視著溫知衡的眼睛，溫聲道“既然懷風有不同的想法，那就說明或許事情還有我不知道的隱情。”
“調查清楚就是了，天子威嚴又不是嘴上說著就能被忤逆的。”
溫知衡聽到這個回答，有種似乎在意料之中，但也依舊被湧上心頭的情緒哽喉間的複雜感。
他低下頭看著從夾縫中生長的幾株小花，抿了抿唇，眼中熱意幾乎要溢出來。
耳邊又回響另一個人的不同語氣。
——“以前你管著就算了，但朕現在是天子！你屢次讓朕在眾臣麵前丟臉，哪裡還有半分賢惠皇後的模樣！”
不一樣，真的不一樣。
溫知衡慢慢把下巴靠在錦辰肩頭，很輕很輕地嗯了一聲，“臣知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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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1狠狠鬆了一大口氣。
錦辰摸摸他的頭發，掃了眼小道後麵，並未察覺有其他人的氣息，想來那位暴君也是在特意避著。
“走吧，宮宴還未結束，莫讓他們等急了。”
錦辰摟著溫知衡往回走，背在身後的另隻手彈出一道靈力，極速消失在黑夜濃稠中。
“報——”
“啟稟陛下，已經抓到密探之一，不過還逃出了兩個，正在全力追查。”
果然還在宮裡。
錦辰“關進大牢，擇日審問。”
“諾。”
“哎喲陛下、殿下，你們可算是回來了。”
舉行宮宴的殿外，嚴福安拂塵一掃，趕忙迎接過來。
心裡還納悶，讓他們守在外麵，在屋子裡麵的皇上怎麼會突然消失不見了，不過這也不是他能夠問的問題。
“聽說在宮裡查出了帶刀的塞外西域密探，赴宴的皇親國戚都想等著您回來，怕出什麼意外。”
“還有就是少良君……”
嚴福安欲言又止，悄悄抬頭看了一眼溫知衡，還是咬著牙說了出來。
“少良君聽說密探是在回春殿外不遠找著的，哭著喊著說定是皇後陷害，要陛下您去給他一個公道。”
果不其然，待錦辰走至外殿，就見店裡圍了一圈人，少醇躲在角落裡抽抽噠噠抹眼淚，那眼淚跟個流不儘似的，哭到臉色通紅。
說要換了哪個不知情的，怕是真要以為少醇是無辜的。
“陛下！”
少醇見到錦辰，黏糊糊喊了一聲，也不顧在場還有誰，快步跑到他身邊，瞪了眼看似和錦辰形影不離、親密無間的溫知衡。
“陛下去哪兒了……我找不到你，我怕！”
“那群侍衛都說人是從我宮中抓到的，要是被有心之人聽了，指不定怎麼冤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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