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辰這話一出，在場被他訓練過的大半特工都想離開。
剩下的要麼是和卜離一條心，已經參與到實驗計劃當中，要麼是這兩年的新人，壓根不認識錦辰。
卜離再次從地上爬起來，氣得臉紅脖子粗，直接拔槍相向，“你們都瘋了嗎？誰才是你們的首領！”
已經站出來的特工不答，默默走到錦辰身後，動作整齊，拔槍上膛。
卜離“……”
他瞪一眼後麵沒出列的特工，“還不動手！”
剩下的新人特工們看著對麵一水的高級特工，默不作聲。
打不過啊！
錦辰“哎呀，真是不好意思。”
他笑得揶揄，“你應得的。”
卜離現在無比後悔，早知就應該直接在組織基地內等他們回來！否則也不會在這岸邊孤立無援。
他咬牙切齒，“你們要是敢…”
“你想乾什麼？”錦辰嗓音驟然發冷，拳頭捏的咯吱作響。
卜離一噎，愣是沒說完威脅的話。
“慫包。”
錦辰嗤笑，把餘歲的組織身份胸針甩到卜離頭上，土匪頭子似的一揮手，“走了小的們。”
餘歲走出去幾步，回頭看了眼氣急敗壞的曾經首領，心中驀然有種解脫的感覺。
【檢測到反派黑化值5，累計0！】
在其他幾個組織看笑話的眼神裡，卜離隻能滿帶怒火，看著錦辰把一大半的高級特工帶走。
景洛偏要在這個時候再給他來一擊。
“我要辭職。”
他微扶眼鏡，雖然是對不離說話，眼神卻始終看著錦辰離開的背影，越發堅定。
“我會去官方組織進行正當實驗研究，而不是在這裡，研究怎麼把人變成怪物。”
卜離“……”媽的！都是傻逼！
——
錦辰把餘歲帶回了家裡。
這套平層是原身離開組織後養病用的，就在市區中心，平時就算有人想追殺，也不敢引起太多人注意。
浴室裡，餘歲快速洗乾淨，穿上錦辰準備好的衣服時，瞥到了鏡子裡的自己。
他走近過去，有些呆呆地看著。
鏡子裡的一切，和所處的現在都是完全陌生的地方。
以後不做特工，不用執行任務了。
正胡思亂想著，洗浴門被敲響，“餘小歲，我進來了。”
說罷推門而入，錦辰對視上餘歲有些茫然的眼神，沒安全感似的。
還在荒島上時，他就發現餘歲的心理或多或少有些問題，對自己的生命完全不在乎，受傷也好、麵對威脅也罷，都無足輕重。
但隻要他受了傷，餘歲的偏激情緒就會很重。
錦辰走近，乾淨柔軟的毛巾蓋上餘歲仰起來的腦袋，輕輕擦著頭發，“傻愣著乾嘛？”
餘歲乖乖任由他擦頭，清潤的眸子緊盯錦辰，呼吸間都是好聞的皂香和沉香。
“餘小歲，聽著。”
錦辰雙手隔著毛巾捧起餘歲的臉蛋，俯身對視，認真道“這裡是你的家，不需要那麼拘謹。”
餘歲嘗試理解。
可他自幼就進了組織訓練，在此之前也是饑一頓飽一頓的孤兒。
家這個字對他來說甚至是陌生的。
但是錦辰的表情很認真……
於是答應，“好。”
如果有錦辰在的話，這裡的環境就算陌生，也肯定是值得信賴的。
餘歲拉上錦辰的衣角，語調乖軟，“我喜歡這裡。”
“嗯…我們餘小歲以後再也不用打打殺殺，想做什麼都行。”錦辰滿意捏了捏臉。
“可我不會。”
餘歲又開始糾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