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活該。”
程淮對著劉曉的背影翻了個白眼。
“我看這人不順眼很久了！要真是好學生也就算了。”
“之前我還看見，他利用可以經常可以出入辦公室這事兒，收彆人的錢偷答案，裝得一副清高樣吧。”
宋敘安靜靠在錦辰懷裡，卻聞到了很多奇怪的味道。
他斂眸，拍掉錦辰校服蹭上的灰。
——
晚自習結束，學生都一窩蜂往宿舍裡趕，宋敘卻不急著回去，拉上錦辰的手走了另一條遠路。
“哥，你今晚出去到底乾嘛了？”
夜風溫柔，吹去整天的浮躁與煩悶，宋敘停下腳步，對視上錦辰的眼睛。
“不許騙我。”
錦辰隻能坦白從寬，雙手捏著耳垂蹲下，“我去教訓鐘音和他哥了。”
果然是這樣。
宋敘看他這舉動又覺得好笑，也蹲下來看著，“明天就周五，哥哥不是答應我，周末再去找他們嘛？”
“報仇雪恨，一刻都不能忍。”
錦辰眼神堅毅。
宋敘：“……”
“可是哥哥怎麼能瞞著我呢。”
他躲在錦辰身邊，抱著膝蓋開始不滿碎碎念，“劉曉過來告狀，那個時候我就猜到了。”
“我很擔心你，鐘音他哥是混什麼黑社會的，肯定很凶。”
即使是碎碎念，錦辰聽著也是極開心的。
他撲過去抱著宋敘，揉了揉腦袋安撫，“不要擔心，鐘音和他哥以後都不會再來傷害你了。”
“我這不是沒事嘛，乖啦。”
宋敘覺得這話有深層意思，“什麼叫做以後都不會……你把他們怎麼了？”
“送進警察局了。”
宋敘這才放心，對著他哥張開雙臂，“要抱，蹲累了。”
“抱抱抱！”
錦辰一把抱起自家小魚兒，風風火火回宿舍。
這行為實在曖昧親密，奈何這學校裡高中部的，誰都知道他倆是兄弟，愣是沒有人覺得不對勁過。
宋敘靠在他哥懷裡，借著這銀白昏暗月色，眸間的喜歡溢出來了些，流淌成溪流，化作此刻近在咫尺的呼吸。
“哥哥…”
臉頰埋在錦辰頸間，輕聲呼喚了聲。
錦辰低眸看他，“困了？”
“……嗯。”
宋敘隻是點頭，雙臂攬上脖頸，閉上眼睛，暗自去體會內心的情感。
結果還真迷迷糊糊睡著了。
錦辰把人抱回宿舍，剛推開門，就見程淮個見鬼了似的，把本子往床縫裡塞。
程淮尷尬笑了笑，眼神又在兩人之間遊移，楚涵還在浴室洗澡沒出來，宋敘又睡著了，正好是可以問的時候。
“錦辰，你是不是喜歡阿敘？”
程淮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問。
錦辰點頭，完全沒有猶豫，“是。”
果然是！
程淮狠狠鬆了口氣，眼神更明亮了，“那你加油追上他！我也要……也要加油追上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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