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你在法國的男朋友可不少。”
沈流清和他聊不下去了,憤憤然起身離開。
勞倫斯嘖了一聲,鑽回實驗室繼續自己的實驗。
絕對不讓好兄弟死在自己手裡!
——
之後的幾天裡,整座宅子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地下一層的休息室被重新使用,錦辰在休息室裡添置了很多家具,頗有種以後就要把主臥搬進去的打算。
整座宅子凡是希爾曾經走過的地方,全部被鋪上了昂貴稀有的羊毛地毯,還斥巨資打造了一副鎖鏈。
和希爾剛來到這個世界時所戴的一樣,被銀鏈牽扯,活動範圍很有限,不再是可以自由行動的環扣。
除此之外,整座宅子的監控死角都重新篩查了一遍,和捆綁在希爾腳踝的芯片互相感應,無論希爾出現在哪,錦辰的手表都能立刻得到畫麵和定位。
這麼接連幾天,錦辰都在這幾件事情忙碌,沈流清看不下去,覺得錦辰簡直為了這個情人過於操心。
本能意識的,沈流清還是不願意承認,錦辰和希爾關係再正常不過的伴侶。
沈流清還是打算再找錦辰聊聊。
殊不知這次聊天,徹底讓他自己失去了所有的機會,還丟了引以為傲的工作和身份。
沈流清把準備去地下室的錦辰攔住,眼神帶著不讚同,“阿辰!”
“你這幾天已經為了希爾的事情沒有睡好,難道你自己的身體不比他重要嗎。”
錦辰停住腳步,緩緩回眸看向拉著自己手臂的人,甩開的同時轉身站立,陰鷙眼神凝視。
這兩天光處置錦家。
倒是忘記處置這個人了。
回想昨天助理調查回來的,幾年前原身出車禍前後的事情,錦辰心底殺意漸起。
“你想說什麼。”
錦辰斜睨著他,語氣冷淡,隻是唇角的笑怎麼看怎麼譏諷。
這個刹那,沈流清竟然有種眼前的人很陌生的感覺。
但他沒有多想,隻是繼續自己的話。
“我隻是想勸你,希爾既然把自己置身於危險中,說明就沒有考慮過你。”
沈流清上前幾步,靠在陽台鏤空雕花的欄杆上,語氣誠懇又心疼。
“所以你又何必要為他做這麼多事,希爾自私,根本就不值……啊!”
沈流猝不及防被扼住喉嚨,整個人被抓著狠狠往欄杆上撞,腰肢的疼痛瞬間蔓延。
“錦…錦辰!”
他摳著錦辰的手,撞進錦辰陰沉沉到看不見光亮的眸底,呼吸都變得越發艱難。
“你要…要乾什麼!”
“誰允許你說希爾。”
錦辰嗓音極冷,含著幾分森森的寒意,手臂掐著沈流清的脖子壓在陽台上,像拎著弱不禁風的雞仔,全然不顧沈流清的半個身體已經在陽台外麵。
而這裡是三樓,正下方就是黑狼的飼養籠。
恐懼感如跗骨之蛆,漸漸爬滿了沈流清的全身,他呼吸不上來,背部又懸空,瀕死感和窒息感雙重壓迫下,早已經淚流滿麵。
“放……”
沈流清拍打著錦辰的手,眼淚流到了錦辰扼住他脖子的手上,冰冷的惡心感讓錦辰鬆了手,從胸前拿過手帕細細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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