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月朝他點點頭,“需要的,有勞這位兵大哥。”
暮月掀開門簾進入,渾身乾淨整潔和帳篷內其他灰撲撲的伶人形成鮮明對比,致使他收獲不少羨慕嫉妒的原身。
幽幽掃了他們一眼,暮月想著辦正事要緊,沒有和他們過多計較,朝角落裡的阿厭使了個眼神。
“阿厭,你還好嗎。”暮月故意把話說得大聲,確保帳篷外的士兵能夠聽見,阿厭會意後趕緊配合,直言道身上的傷口很嚴重,希望儘早可以去城裡治療。
“你放心,你我相識一場,我會讓將軍早日放你進城。”
兩人扶著手臂說些體己話,幾枚銀針就落到了阿厭的袖口內,同時接收到暮月的暗語信息。
西門防守最鬆,若將軍不放人,就逃出進城,城內有要殺的任務目標。
阿厭點頭領命,感動回話:“多謝暮月公子,實在感激不儘。”
“裝什麼啊,不就是被將軍帶走了嗎,就這麼急著來炫耀,勾引男人的狐媚子手段當真是了得。”
一道並不和諧的聲音在帳內響起,暮月笑容收斂,冷眸望去,“誰說的。”
以前在玉水閣時,暮月沒少聽見這樣的話,昔日為了不暴露身份忍氣吞聲,當下這人可算是撞到了槍口上。
偏生青衣伶人還沒有意識到,瞪了他一眼,“我說得怎麼了,以為傍上了將軍就了不起嗎,眼下正是打仗的時候,將軍可沒有空管你。”
青衣伶人越說越起勁,眼神裡的嫉妒太過明顯,在風月場待久了的人說話也是無遮無攔的,“說不定啊,等將軍膩味了,被當做軍妓千人騎就是你的下場!”
其他幾個伶人紛紛笑了出來,顯然都是這麼認為。
暮月掃了眼門簾,突然冷笑了聲,眼眸微微彎起,聲音又輕又冷,“在此之前,你應該擔心自己。”
那柄從士兵腰後順來的匕首落入手心,暮月忽的動手,狠狠紮進青衣伶人的腰腹,在一片驚呼聲中抽出來,帶出滿手的血。
“你……”青衣伶人眼神渙散,當即沒有任何還手之力,手裡卻多了把刀。
他茫然低頭,卻見暮月握了握刀刃,掌心立刻出現血痕,麵無表情把血抹到臉上,更添幾分妖異。
“你們可看清了,是誰先動的手?”暮月望向嚇呆了的幾個人,暗含殺意。
“是…是他!”他們立刻改口,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
暮月這才慢悠悠收回眼神,勾唇看著青衣伶人倒地呼救,開口的前一秒,被暮月踩著臉強行閉嘴。
被藏在袖口裡的瓷瓶掏出來,暮月歪頭凝眸把化骨水滴在青衣伶人身上。
“正好,創造讓阿厭逃出去的機會。”
屍體慢慢消失不見,眾人驚慌失措,卻見暮月驟然驚呼了聲,“救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