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引起居民恐慌，錦辰沒有開警局的車，開得是他自己的越野車。
雖然用段小白的話來說，也並沒有降低多少注意就是了。
車裡的氣氛罕見有些沉默。
平時話多的段小白坐在副駕駛，都被這氛圍有點凍住，好半晌才想起來破冰話題。
“鄔霖是臨時調來的吧，你現在住的地方還方便嗎。”
“還可以，離局裡挺近。”鄔霖並沒有深入聊天的打算，話題到此為止。
錦辰看了眼後視鏡，“今天晚上給鄔法醫搞個接風宴。”
“不用了，謝謝隊長。”
“彆這麼生疏，哥就一顆心，碎了就沒了。”
錦辰嘴上說著吊兒郎當不著調的話，在後視鏡裡和鄔霖對視的眼神卻含著笑意，銳利的眉眼都軟化三分。
鄔霖避開眼神，放在褲腿上的手又摩挲幾下，眸底閃過暗色。
“好啊。”鄔霖突然改變答案，“那就麻煩錦隊了。”
“多麻煩點也沒事。”錦辰順口答了句，轉過方向盤往小區路口裡開。
深知自家隊長屬性的段小白和易天對視了眼，暗戳戳瞪大眼睛。
隊長不會看上冰山美人了吧！
——
x市十月的天氣還是熱得很。
黑色越野車在小區臨時停車位停下，易天給保安出示了證件。
“誒，好，進去吧。”
保安擦了擦汗，還是好奇問：“警察同誌，你們要查什麼啊，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錦辰沒有具體說，“不方便透露，最近小區有什麼特殊出入記錄嗎。”
“還真沒有，一切都照常啊。”保安見問不出來，又縮回保安亭，關上窗戶。
到達樓棟下，錦辰先帶他們去商店買了水，又問老板娘認不認識周明一家。
午後商店裡沒什麼人，老板娘見到證件才扯著尖細的嗓子忙道：“認識啊，他們家說起來還是老顧客哩。”
“周明他娘不是不方便嗎，就總在我們這訂半個月的水啊牛奶什麼的，就讓我老公按時從上門。倒是周明經常來這裡買零食。”
錦辰從冰箱裡拿水的動作未停，遞了瓶給鄔霖，又問：“那周明最近有來嗎。”
老板娘哦唷了聲，“說來也是奇怪，就最近一段時間哦，那周明來得少了不說，還每次都挑最便宜量大的餅乾麵包買，一買就是一堆，我們還在說他們家是不是沒有錢了哩。”
“啥子沒有錢哦，我看啊，就是他們小年輕有什麼要花大錢的地方了。”坐在門口看報紙的大爺突然接話，“我家孫子就是這樣，喜歡什麼遊戲皮膚就廢寢忘食，錢都往裡砸。”
錦辰和鄔霖對視了眼，因為大爺這句話不約而同想到周明室友提到過的畫畫。
難道是周明用來買顏料了。
“這位大爺，你認識周明他們家嗎？”易天問。
“誒，說不上認識，就是聽過幾耳朵，他們這家人啊，不和諧。”大爺搖著頭，“要是和諧，好端端的孩子怎麼就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