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學識不一般,偏裝的大字不識,有所隱瞞,必有所圖。
“奴婢對公主無半分加害之心,至於來曆,若我說忘了,殿下信麼?”肖元元問道。
“本王不信,”楊廣乾脆道,“或許你隻是不想說,但本王一定會查出你的來曆,給阿姊一個交待,除非你有意隱瞞,連名字都是假的。”
肖元元放下手中的酒杯,立掌起誓道“我——肖元元,自小就叫肖元元,千真萬確,如果不是,天打雷劈!”
見肖元元發起毒誓,楊廣收回目光道,“那便好。”
楊廣心中想著,即便是士家,家中不認字的女兒也比比皆是,尤其是南方,女子之德,女紅為上,對女子學識不甚關注。而眼前這個肖元元無論對詩詞品鑒,還是相貌氣度,都不似小家兒女。
而肖這個姓氏,極為罕見,他自己所知的人裡竟一個也沒有,所以細細去查的話,應該是可以查出來曆的。
“不過……”肖元元突然開口,打斷了楊廣的思緒“晉王殿下,我們打個賭吧!”
“賭什麼?”楊廣問道。
“就賭殿下絕不會查出奴婢的來曆,一年為期。”肖元元道。
“本王為何要與你賭?你可有本王想要的東西?”楊廣輕笑問道。
肖元元挑挑眉,道“對賭當然有輸贏,若是殿下贏了,奴婢此生供你驅策。若是我贏了,隻需請殿下答應我三個條件即可!”
“哪三個條件?”楊廣來了興致,倒不是真想驅使肖元元,隻是想知道肖元元心中最想要什麼。
若是知道一個人心裡想要什麼,便能將其操控於掌間了。
肖元元歪頭想了想,“還沒想到,一年之後若是奴婢贏了,再想也不遲。但殿下請放心,絕對不會是傷天害理的事。”
楊廣身子向後靠了靠,一臉嘲意道,“本王不用賭,即便沒有查到你的來曆,阿姊也不會怪我,況且本王若想驅使你,跟阿姊要個奴婢來身邊伺候也不是難事。”
肖元元點點頭,無奈歎了一句“殿下說的是!”
唉!忽悠不過他。
楊廣再往樓下望去,隻見又有一錦衣學子已至看板之前,將詩張榜於台上,“在下蕭玨,有做詩一首,諸位品鑒
孤鴻探秋傷離緒,
漁火催寒照江都。
長亭倦客誰相識?
舊時巢燕羨金屋。”
“這首怎麼樣?”楊廣問道。
肖元元本來還在神遊之中,被楊廣一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緩了一會兒,看看榜上的新詩,音猶在耳,回道“‘舊時巢燕羨金屋?’這是個狠人呐,連自己都罵!”
“這又怎麼說?”
肖元元緩緩解釋道“有‘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而他卻‘舊時巢燕羨金屋’,分明是罵自己趨炎附勢,攀高伏低。”
“‘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這詩是何人所作?”楊廣一驚問道。
肖元元知道自己又說漏嘴了,想了一想,現在這個時候估計這首詩還沒有出來,但又興致缺缺不想解釋,隻淡淡說了一句“小時候聽的,長大就記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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