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平公主的保護密不透風,終究是悶壞了宇文娥英。
肖元元緊閉嘴唇說不出話來,一瞬間的腦子完全是木掉的,隻有手中的祝詞在微微的顫抖。
宇文娥英察覺出不對勁“元元,你怎麼了?”
肖元元深深吸了一口氣,緩了緩“沒什麼!”那聲音完全不像是從自己嘴裡發出的一樣。
“你若是不舒服,便將手中的活計交待給小七吧!”宇文娥英擔心道。
肖元元搖了搖頭“奴婢……為郡主準備了生辰禮,待明日生辰宴過後,再呈給郡主。”
聽到肖元元為自己準備了生辰禮,宇文娥英並沒有多開心,一來她知道肖元元的吃喝用度都是公主府的,不會有什麼貴重的禮物。二來是當前肖元元的狀態,實在太差,與其說是要送禮物,實際是在轉移話題。
“你不必花費的,生辰宴我都不在意,生辰禮不算什麼的。”
樂平公主費儘了心思為宇文娥英辦的生辰宴,終是壓得宇文承受不住,反而生出了逆反的心思來。
肖元元能體會到宇文娥英的壓力,同時又為樂平公主感到委屈,便啞著聲音說道“郡主可知道,奴婢的生辰是一年一過的。”
“這是你們江南的風俗?”宇文娥英問。
肖元元點頭“是,可我已好幾年沒有辦過生日宴了,你可知為何?”
“是因為打仗嗎?”宇文娥英道。
肖元元搖頭,“不是,是因為一個詞。”
“什麼詞?”
“母難日。”
宇文娥英疑惑的望著肖元元“什麼意思?”
“每個孩子的出生日,便是母親受難的日子。”肖元元解釋道。
宇文娥英皺起眉,臉色垮了下來。
“郡主喜不喜歡這個詞?”肖元元問。
宇文娥英沒有開口說話。
肖元元自問自答道“我不喜歡,從聽到這個詞開始,我便不過生日了,就算家裡大人非要給我過生日,我也會鬨得一團糟,讓他們徹底打消過生日的念頭。”
“為何呀!”旁邊一直站著的田嬤嬤開口問道。
“母難日,聽著就好像我的出生就是一種錯誤,是我的出生給母親帶來了災難,母親的不幸似乎就是從我的出生開始的。”肖元元道。
田嬤嬤反駁道“或許不是這個意思,這隻是讓你感念一下母親的生養之恩罷了!”
肖元元截口道“我日日都可以感念母親,為什麼非要在我生日那天感念呢?明明是我的生日啊,為什麼那天我想開心一下,都好像是一種罪過呢!”
宇文娥英認真的聽著,小手不自覺的拉向肖元元的手,輕輕拍了拍。
“郡主覺得我做的對麼?”肖元元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