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靈玉牌?”肖元元想了想,道“那玉牌不會是公主的吧!”
白鷺子點了點頭,回道“那玉牌是前陳宮中之物,本是陳叔寶送給張貴妃的愛物,平陳之後作為戰利品運回京都,後來天後看了喜歡,便賞賜給了公主。”
“既然給了公主,怎麼又到了那下毒的宮女手裡?”肖元元問。
白鷺子深吸了一口氣,道“庫房失過一次火,燒了不少東西。況且公主府的財物從來進出頻繁,於是便無法查到那鳳靈玉牌去處。”
肖元元凝重道“所以,陛下便認定是樂平公主買凶殺人。”
白鷺子搖了搖頭,道“陛下認為樂平公主隻是有嫌疑,沒有辦法認定是公主所為。”
肖元元驚訝道“怎麼說?”
白鷺子回道“若已認定了是公主所為,陛下早就將公主下獄賜死了,不會隻將公主綁禁於宮內。陛下下令封鎖公主府,看似是看管,實則是保護。”
聽到此,楊玄感回道“諸般情形太過刻意。如果公主要下毒,那酒是公主送的,自己直接下毒就好,何必多此一舉買凶下毒?既然公主要買凶下毒,為何不下到其他的貢酒裡,偏偏要下到公主送的酒裡。這明顯是嫁禍呀!”
肖元元鬆了一口氣,“這麼說來,陛下也認為此事有疑,所以才一直沒有處置。”
白鷺子並不樂觀,道“儘管事實矛盾,可當前所有的矛頭皆指向了公主,若想救公主出來,須查到幕後真凶。”
“那畏罪自殺的宮女查了麼?”肖元元問。
白鷺子搖了搖頭,回道“怎能不查,可那宮女身世清白,與之關聯的人下獄的下獄,拷問的拷問,都查不出什麼來!”
肖元元想了想道“想必那宮女本不是下毒的人,也是遭人嫁禍,之後被殺的。”
三人一陣沉默,都不知道這局該怎麼解。
想了一會兒,肖元元開口道“那就從另一方麵想,誰會想著要去嫁禍公主?”
白鷺子想了想,道“公主為人和善,素來謹慎,若說與公主的有怨的,我能想到的隻有東宮的雲昭訓。”
肖元元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道“毒殺天子,嫁禍公主,雲昭訓她當真有這麼大的膽子?”
白鷺子道“雲昭訓她不隻有怨,而且有恨,她不隻恨公主,而且恨天後。
因為公主府年宴之事,她被禁於東宮,天後也下旨雲昭訓永為昭訓,永世不得晉升。聽說太子都不太喜歡她了!
而且那酒雖說是獻給陛下的,但陛下宴飲,必定會召天後陪同。對陛下和天後這樣無差彆毒殺的,又對公主怨恨的,隻有雲昭訓了!”
這半個月來,白鷺子日日困在公主府內,無法出去調查,便隻好將前後的因果盤算了好幾次,越想越覺得雲昭訓便是下毒的幕後之人。
肖元元問道“有證據麼?”
“若有證據,還會是現在的局麵麼?”白鷺子沒好氣道。
“那就去找呀!”肖元元急道。
白鷺子翻了個白眼,道“我想找便能找的麼?況且你以為這麼簡單的事情陛下不會去查麼?拖到了現在,就是說明連陛下也沒有查出什麼來。”
肖元元扶著額頭,看了看楊玄感,向白鷺子問道“實在不行,便讓人去求情,反正陛下也懷疑公主是被人栽贓的。公主以往送出去那麼多的美人財寶,現在用正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