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早間醒來,陳叔寶腦子依舊昏昏沉沉,看了看四周無人,便喊了一聲“來人!”
聞聲,兩個侍從匆匆趕來,幫著陳叔寶洗漱更衣,淨麵這後,陳叔寶覺得清醒了許多,便問道“今日可有安排?”
當中一個侍從道“回縣公,今日並無安排。”
陳叔寶點了點頭,又靠了榻上,從桌子上翻找那些沒有喝完的酒壺,道“那——便又是飲酒的好天氣!”
另外一個侍從道“今日外麵有人求見縣公論詩。”
陳叔寶眯著眼,無所謂的道“天天都有人求詩,要麼隻是酸文酸語,要麼儘是粗陋之言,不見!”
那侍從道“今日不同。”
陳叔寶難得的把雙眼睜開了些,新奇道“有何不同?”
那侍從收了肖元元一匣子的珠寶,此時自然極力推薦道“是兩個貌美的小娘子!”
“小娘子?”陳叔寶來了興致,“我到大興這麼久,還不曾見哪個府裡有美人!可有通名啊?”
那侍從道“那小娘子說,她叫肖元元。”
“肖元元?”陳叔寶冷冷“嗬”了一聲“肖元元!不見!”
侍從回道“那個小娘子一直不肯走,說了,就算不見,也要把這首詞給縣公看看!”一邊說,一邊從袖口掏出一張紙來。
陳叔寶斜著眼睛瞄了一眼,頓了一頓,“我懶得看,你念吧!”
那侍從連忙展開信,念道“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住口——”陳叔寶利喝道,他艱難爬起,一把從那侍從手中奪過紙來,眼睛立馬就被紙上的文字吸引住了,“雕欄玉砌應猶在……隻是朱顏改……隻是朱顏改……朱顏改!”
陳叔寶臉色頓時刹白,心中似一陣刀絞,深深歎了一口氣,吩咐道“讓她們進來。”
那侍從心中一喜,看來另外一匣寶物,也是自己的了,忙道“是。”
不過一會兒,那侍從便帶著肖元元與白鷺子站到了陳叔寶的麵前。
白鷺子上前道“奴婢樂平公主府家令白鷺子,見過長城縣公。”
陳叔寶沒有說話,隻是盯著肖元元,肖元元勾了勾嘴角,上前道“郡主伴讀肖元元,見過長城縣公。”
“肖元元,我知道你!”陳叔寶冷笑道“怎麼,你是想當著我的麵唱《後庭花》了嗎?”
肖元元想了想,應該是在賢文館的那首《泊秦淮》,得罪了他。現在想想,樂平公主當時罵她,真是活該。
肖元元低下頭,道“當初是小女子狂妄無知,口出狂言,得罪了縣公,還望縣公恕罪。”
陳叔寶自嘲的笑了笑“恕罪?我一個不知亡國恨的亡國之臣,如何治你的罪?”
肖元元今日來,本就不是來道歉的,肖元元抬起頭來,理直氣壯道“縣公,今日貿然上門,是有一事相求。”
陳叔寶被氣得一笑,這肖元元得罪自己在先,又不誠心道歉,這是求人的態度麼?不管她想求什麼,陳叔寶道“我如今廢人一個,能幫肖娘子什麼忙?”
肖元元頓了頓,問道“縣公,可記得鳳靈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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