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夔暈暈乎乎,有些聽不太懂,問道“公主府怎麼會行商賈之事呢?”
肖元元還沒有說話,楊玄感道“公主是公主,元元是元元。”
肖元元尷尬一笑,回道“公主不過縱著我玩兒鬨罷了!開酒莊是我自己做的,跟公主沒有關係。”
公主,酒?蘇夔腦子裡轉了過來,道“我聽說公主往宮裡送了一大壇酒,就是肖娘子說的那酒吧!”
公主又往宮中送酒了,這個肖元元倒是沒有注意,但既然是公主送的,便必然是肖元元釀的。
這事兒楊玄感倒是遇到了,回道“應該是,那酒壇子我見過,跟元元送我的一模一樣。”
蘇夔‘哦’了一聲,道“日前,父親進宮議政,陛下正在飲酒,高仆射勸說了兩句,說陛下不應耽於酒類。陛下當時便駁道這是吾家女兒的一片孝心,你想喝都沒有,想喝讓你家女兒送去!”
楊玄感舉起杯來,跟蘇夔碰了一下杯,笑道“我父親也在,說是陛下護酒護得緊,一滴都沒給他們三人喝。”
這事兒一說出來,楊玄感心中得意得很。那酒——三位老臣在宮裡一滴也沒有喝上,她肖元元卻前前後後給自己送了四大壇。
蘇夔惋惜的歎了一聲,“哎呀,聽你們這般說起,某也想嘗嘗那酒是何滋味!”
肖元元看了看蘇夔,這蘇夔一身書卷氣,不像是個酒量好的,便嘲笑道“那酒烈得很,俗話說酒逢知己千杯少。我那酒,十杯能把你放倒。”
“我不信,”蘇夔道“除非親口試過才知道。”
肖元元歎了一口氣,道“不行了,公主不讓我隨便送酒給彆人,怕我敗家!”
蘇夔有些失望,但看到楊玄感,眼神一亮,“大將軍,改日我到府上……”
“不行!”楊玄感斷然拒絕道“家父與你父親同列朝堂,你我若是走得近了,恐有結黨之嫌。”
“當官就是麻煩!”肖元元評價道。
蘇夔也歎了一口氣,“我從來不知,原來當官也有當官的麻煩。”
肖元元心中並不排斥蘇夔,見他想喝,便講義氣道“你若真想喝,大不了我偷偷送你,不讓公主知道。”
蘇夔眼神一亮,“這妥當麼?”
肖元元道“好朋友嘛,當然要分享。”
“朋友?”蘇夔愣了愣,“肖娘子當我是朋友?”
這才喝了一頓酒,哦,不,半頓酒,這肖元元就把他當朋友了?
楊玄感看了蘇夔一眼,道“蘇舍人想好了,過時不算哦!”
蘇夔心中跳得厲害,這朋友交得輕率,卻又如此沉重。
肖元元衝著蘇夔舉起杯來,蘇夔咽了咽口水,心道無妨,不過是一個小娘子罷了,沒什麼可怕的。
蘇夔也舉起酒杯,朝著肖元元,“肖——”頓了頓,便學著楊玄感道“元元——”
肖元元咧嘴一笑,也改了稱謂“蘇兄,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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