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作何用的,你便敢作法嗎?”楊堅問道。
那道士道“王妃她給錢,貧道想著就算日後真造出個邪物出來,日後也能誅殺掉,想必沒有什麼大礙,便允了。”
這巫蠱下得奇怪,楊堅有些不解,那副統領上前,從腰間掏出一張黃紙,道“搬鼎之時,有一物從鼎下掉落,陛下請看。”
邊說邊將手上的黃紙遞於太監,由太監轉呈於楊堅。
楊堅一看,是一張生辰八字,頓時臉色鐵青,將手中的黃紙交予獨孤皇後的手上。
獨孤皇後看了一遍,怒聲道“她是想把孤練成一個邪物,再誅殺掉,是麼?”
道士頓時傻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是皇後娘娘的八字啊!”
“此妖道行巫蠱之事,禍害蒼生,交禦刑司絞殺!”楊堅下令道。
用得又是私刑。
這一連串的詢問,都沒有打擾到滕王,滕王正死盯著滕王妃的屍身,楊堅擺了擺手,命人放開了滕王。
滕王爬了過去,想去碰碰她,卻又不敢,“順陽,順陽,怎麼回事呀?你告訴我,怎麼回事呀!”
滕王妃頭發淩亂,滿麵血汙,身上的衣服似是被撕扯過,應是毒發時太過痛苦,自己扯的。
樂平公主微皺著眉,心中隱隱覺得不對勁,問道“滕王妃怎會服毒,她身旁的宮人都沒有發現製止麼?”
那副統領道,“稟公主,卑職到時,滕王妃的近身宮婢皆已中毒,不久便也死了。”
“果然是毒婦,臨死都不放過自己的宮人!”獨孤皇後恨聲道。
樂平公主思緒翻湧,不知說些什麼,慢慢放下獨孤皇後的手,走下殿去。
“麗華——”獨孤皇後叫了一聲,樂平公主沒有應聲。
她站在滕王妃的屍身旁,實在看不出什麼異樣來,這個順陽公主,曾幾何時,也是個溫柔典雅的皇家貴女,怎會落得如此境地?
“三叔母。”樂平公主輕輕叫了一聲。
滕王抬起頭來,看了樂平公主一眼,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眼睛一閉暈了過去。
事情到此,似是告一段落,皇後被下毒一事,真凶已然自殺,樂平公主也徹底擺脫了嫌疑。
“滕王妃下毒謀害皇後,後誣陷樂平公主,又行巫蠱之術,現已伏誅!”楊堅緩緩道。
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滕王,又道“滕王楊瓚治家不嚴,終至大禍,即刻查封滕王府,滕王及其子女幽禁南宮粟院,非詔不得出。”
樂平公主腦子空白一片,稍稍緩了緩,向楊堅和獨孤皇後拜道“父親,母親,孩兒今天出門太久,須先回府了。”
獨孤皇後微微歎道“罷了,你先回府休息吧,這些日子你常來宮中,想必耽誤了你不少的事,娥英馬上就要出嫁了,你若是忙,少來些也無妨!等你閒下來再說吧。”
樂平公主低低道了聲“謝母親,孩兒先告退了。”
回到府裡,日近黃昏,樂平公主將所有人都支了出去,自己一人去了佛堂。
肖元元與白鷺子剛商量完婚嫁當天正院的部置,便聽說樂平公主在佛堂,二人頓時一愣。
相互看了一眼,肖元元疑問道“公主這個時候為什麼會去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