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元元深以為然,道“智顗大師隻是一個象征性的符號,代言人不一定非得佛法高深,名聲夠響才是最主要的!”
“如今江南誰的名聲最顯?”
眾人略略想了一下,紛紛把目光投向了晉王,晉王看了看眾人,又看了看肖元元。想來也是,他一個揚州總管,誰比他更合適。況且,無論是誰都有不乾的可能,隻有揚州總管不可能撂挑子不乾。
晉王問道“本王要如何成為智顗大師的代言人?”
肖元元回道“最好的辦法是——拜師!”
眾人一臉驚訝道“殿下乃王子之尊!”
“可以。”晉王反而同意了,甚至勾唇笑了笑“而且,甚好!”
就是因為晉王是皇子,此舉一出,不僅把智顗大師的形象符號留在了江都,更是把智顗大師牢牢綁在了朝廷的馬車上。
智顗大師一直沒有對外表示要歸順隋朝,可若是晉王成了他的弟子,誰還會在意你有沒有歸順呢!
“殿下——”柳顧言欲想勸說一下。
晉王擺了擺手道“身份之彆就不用說了,父皇便是由智仙神尼撫養長大成人,本王認個高僧為師,並無不妥?”
聞聽此言,柳顧言等人紛紛閉了口。
肖元元笑著拍了拍手,道“好了,事情解決,不過我勸殿下暫時不要提拜師的事情,還是要多多派人勸說智顗大師留在江都,等到大師不耐其煩之時,最後關頭,您再退一步說拜師之事,就能成了。這便是大名鼎鼎的‘拆屋效應’!”
“拆屋?什麼拆屋?”柳顧言最後一句沒有聽懂。
肖元元擺擺手,道“這個不重要,就那麼個意思!”
眾人紛紛笑了,晉王看向肖元元,隻覺得她生動活潑,機敏可愛。忽然想起前幾日她在有味館,曾說過有辦法讓他厭惡自己,想來真是無稽之談。
大興宮內,千秋殿。
內殿之內,獨孤皇後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唉聲歎氣,擾得一旁的楊堅也心中也煩亂起來。
“伽羅,早些睡吧!明日朕還有早朝!”楊堅無奈地道。
“你能睡得著?”獨孤皇後沒好氣道。
“為何睡不著?”楊堅反問道。
“麗華如今這個樣子,你個當爹的真是一點兒也不操心!”獨孤皇後埋怨道。
楊堅睜開眼睛,道“麗華又不是小孩子,你這般為她煩心,她可知道?”
獨孤皇後氣得猛然坐了起來,道“楊堅,有沒有點良心!這天下都是你奪了她的,如今便放那裡不管了!”
楊堅也隻好坐了起來,道“朕都記得,所以朕如今一直偏袒著麗華,上次麗華欺負了雲昭訓,朕不是半點重話都沒說麼!”
“本就不是麗華的錯。”獨孤皇後道。
“好好好,麗華永遠不會錯,你也不必太過擔心了,她不就是喜歡喝酒麼,由著她便是了。”楊堅扶著獨孤皇後的肩膀,將她重新放好,道“她如今回宮來也好,就算她喝些酒,欺負欺負宮嬪,也總比在外麵四處送禮、結交群臣的好!”
“你什麼意思?你是說麗華她是想結黨謀逆麼?”獨孤皇後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