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元元搖了搖頭,堅持道“王妃不曾見過公主生氣的時候,凶死人了!說不定到時候她連門都不讓我進!”
晉王妃笑了,道“是本宮把你帶回京城的,自然是本宮管你,若是公主把你趕出府來,你沒有地方住,就住到晉王府來,王府那麼大,還少得了你一間屋子?”
依照晉王妃的印象,樂平公主那般寵愛肖元元,決不會就這麼把肖元元放逐出來。這肖元元的性子是個與眾不同的,說不定是她自己跑出來的。
“那……”肖元元有些猶豫,道“我再想想!”
一般情況下,當人說想想的時候,其實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肖元元一回到江都,便忙得不可開交,自然沒有心思去想。可這兩天閒了下來,肖元元的思緒也開始向京城飄。
話說她離京之時,雖然給樂平公主留了信,但想想那樂平公主的派頭,自己沒有親自去拜辭,留一封信就走了,確實有些輕慢了。
當時肖元元覺得並無不妥,可如今想來,越想越覺得樂平公主可能會生氣。樂平公主一生氣,肖元元便越不敢回去!
本來肖元元想著拖一拖,拖個一年半載,等樂平公主氣全消了,自己再回去道個歉,這事就過去了。可這才兩個月,晉王妃便邀她一起回京,肖元元當下便有些為難。
說實話她是有些想回去的,她之前想在京都開酒樓,拓展一下業務,沒來得及開還挺可惜的。
宇文娥英托她做膳房,她也沒來得及做,確實有些不夠義氣。
但若是真的就這麼回去,又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肖元元想了兩天才想明白,自己明明是江南人,為什麼過年要往北方跑?
什麼時候她把公主府當成家了呢?
不回了!
京中不是禁酒麼,那酒樓晚兩年開也無妨。
至於宇文娥英,大不了讓她回公主府吃飯去,少了肖元元她也不至於不吃飯了吧!
既然想通了,肖元元便定下心來,一邊打理著有味館和茶樓,一邊調養著身子。
許是江南養人,肖元元身處家鄉,身子居然恢複得很快,不足十幾日,氣色便肉眼可見的好了起來。麵色紅潤,目露神采,玉麵粉琢,讓人看著不笑都甜。
正當肖元元春風得意之時,一人卻到了江南。
肖元元本在城中尋找更好的店麵,轉了幾圈便覺得有些累,就想回有味館休息片刻。
剛一進門,便聽夥計說有人在半日閒等他,聞言肖元元便急步上了二樓,看著半日閒的包廂裡坐著的人,不由得一喜,道“楊兄,你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楊玄感,楊玄感抬頭看向肖元元,笑著道“錢塘的工事已了,早就聽說你回了江都,這次欲與父親回京,順便轉了個彎見見你!”
肖元元笑了笑,“好兄弟,夠義氣!”便說著,便把臉轉到了另一邊,問道“殿下怎麼也在這裡。”
晉王也不隱瞞,直言道“楊將軍來了江都,雖是私事,但本王乃揚州總管,即已知曉,豈能失了待客之禮,故來與楊將軍一見。”
“挺好!”肖元元見到老朋友,心裡高興,也不拘禮,上前便坐了下來,道“幸虧殿下相陪,不然楊兄乾巴巴的坐在這裡,我心中也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