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萬匹,而且是戰馬,什麼概念?
肖元元心裡有數,這古代的戰馬可比以後的寶馬還貴!
李長雅一喜,叩頭道“臣必當儘心竭力,不負陛下重托!”
看來是個肥差,肖元元思忖道,十八萬匹戰馬,莫說是李長雅總管的秦州之地,就算全天下想湊出十八萬匹,也不是易事。
所以,這個數字隻是說出來聽聽的,但有了楊堅這句話,李長雅便有了幫朝廷養馬的名目,日後所用花費,也可向朝廷報告。
楊堅看起來心情不錯,衝著李長雅讚道“好,真是朕的好郎婿,得你一人,真比朕那幾個兒子得益還多!”一邊說著,還一邊嫌棄的看了看左側的那一溜兒子!
此言一出,滿殿的人都得變了臉色,隻有樂平公主從始至終一張冷臉,絲毫沒有變過。
“臣之本分,不敢居功!”李長雅趕緊回道。
“你不必如此自謙,朕說你比他們好,自有朕的道理。”楊堅笑眯眯地道。
楊堅召來太監,道“擬旨,駙馬李長雅,獻馬有功,封內史侍郎,遙領河州刺史,賞玉緞千匹。”
肖元元不禁偷偷瞄了楊堅一眼,這雖不是她第一次見楊堅,卻是她第一次見楊堅如何權衡朝臣的樣子。
李長雅帶了十八匹馬偷偷進獻給了太子,在楊堅看來,他是想著提前投靠未來的君主了。
儘管太子為李長雅開脫,說這馬本就是進獻天子的,但你真當楊堅就信了麼?
所以,該敲打還是照樣敲打,該給的棗也是一個不少。
最後,你不是要投靠太子麼?那就讓你把除太子之外的所有皇子全都得罪了,這樣一來,這李長雅來京一趟,是賺還是虧,得半夜裡躺在床上好好算算了!
襄國公主連忙起身,站在李長雅身側,夫婦二人一起行禮,道“多謝陛下!”
“家宴,不必多禮!”楊堅笑著道。
右邊最末位的蘭陵公主,楊堅最小的女兒。
蘭陵公主雖然已經嫁人了,但駙馬柳述是太子親衛,常年出入宮中,時常見麵,該說的日常都說了,現下自也沒什麼好說的。
楊堅的目光轉向了晉王,道“晉王,你的奏章朕都看過,這一年你可謂勞心勞力,尤其是這千僧會辦得不錯,你拜智者大師為師,甚得朝野內外稱讚,說你謙遜有禮,禮賢下士,治國有方啊!”
這每個字都是好詞,說出來偏偏是另一種味道。
你晉王在江南做得很好,但是做得太好了,你這麼禮賢下士、治國有方,下一步你想做什麼?這誰也說不準。
殿內一片沉寂,連冷臉的樂平公主都忍不住看了晉王一眼。
晉王站起身來,行了一禮,道“父親言重了!為父親分憂,為太子效力,是兒臣為人子、為人弟的本分。”
說著,晉王又朝肖元元看了一眼,道“江南的種種功績,兒臣也不敢獨領。這裡有不少都是元元的主意(拜師也好、治國也好、禮賢下士也好,都是肖元元摻和的),兒臣向父親請旨,為肖娘子請封(有鍋一起背)。”
肖元元臉色一白,靠,幫了晉王這麼多,這個時候拉她出來扛鍋,真是好沒良心!
楊堅轉過頭來,看向肖元元,“肖娘子——”
肖元元無意識的一笑,連忙打斷辯解道“陛下,奴婢給晉王出主意,隻是為了賺點小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