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交往下,就算有什麼不恰當的地方,就算失去了信任,為了各自臉麵,多少都會客套一下,不會撕破臉皮。
可商業行為不同,一旦失去了信任,失掉的可是實打實的利潤,以後便不好再用了。
這也是為什麼,自上次肖元元回到江南之後,再也沒有主動提起過蕭玨的原因。
你若要我和你繼續做朋友,那沒問題。可你要和我繼續做生意,還是算了吧!
樂平公主不想聽他們說這些,他們說的話都是江南的事情。她樂平公主明明在自己的府裡,卻感覺像個外人。
“我聽說,父親把阿秀留在京中了?”樂平公主插口道。
晉王聽了,凝了眉,點了點頭道“聽母親說,四弟在蜀地日久,漸生出驕橫之心,留他在京中好做規勸。”
樂平公主點了點頭,道“母親為我們這些孩兒,費了不少心思。”
“可是——我們兄弟幾個,誰不想留在京裡陪伴母親?父親還準備封四弟為內史令,兼右領軍大將軍,已交由尚書省審議了!”晉王不忿道。
也不怪晉王這麼生氣,蜀王楊秀明明在蜀地縱容男寵鬨出了亂子,不但沒有受罰,反而因此得了封賞留在京中。相比於晉王這個在安撫江南有功之人,卻受了冷落,心中實在不平。
“四弟留在京中,蜀地如今誰來執管?”樂平公主問道。
聽到此,晉王更是生氣道“父親派了元岩去鎮守蜀地。”
樂平公主發覺晉王臉色不對,道“元岩?兵部尚書?”
晉王點了點頭,呼出一口氣來,道“兵部尚書出缺,父親便任命柳述出任兵部尚書一職。”
肖元元明白了過來,無怪乎晉王這麼生氣。柳述是太子門下親衛統領,由他來出任兵部尚書一職,實則是為了幫助太子增強勢力。
也就是說晉王去年辛辛苦苦搞了一年,回到京城不但沒有受到封賞,反而那個沒有功勞的蜀王楊秀得了封賞,而太子也因此增強了勢力。
他雖然沒有受到打壓,但所謂的此消彼長,彆人長了他沒長,這跟受到打壓又有什麼區彆?
樂平公主緩緩呼出一口氣來,道“阿摩,我知道你心中不平,但朝政之事我不能牽涉太多,隻告訴你一句,你是有功勞的!”
“阿姊知道有什麼用?”晉王沒有聽明白,悶聲說道。
肖元元不由得輕聲嗤了一下,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肖元元,肖元元一愣,難道剛剛她一不小心,把自己真實的想法表露出來了?
“肖元元,這有什麼可笑的?”晉王怒聲道。
肖元元連忙賠罪道“殿下恕罪,奴婢區區一個小婢子,見識淺薄,公主與殿下所說的朝政之事,實在聽不懂,剛剛走了一下神。”
“走神便走神,你笑什麼?”晉王不滿道。
肖元元愣了一愣,現場編道“我沒笑啊!”
“那你剛剛是什麼動靜?”晉王道。
肖元元看了看樂平公主,道“我想說,公主該喝藥了!”
“好了——”樂平公主明白肖元元編不下去了,便開口打斷道“阿摩可要與王妃在我府上用膳?我讓元元去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