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二十四,樂平公主與晉王妃一同回到京城。
晉王府與公主府不是一個方向,晉王妃便在城門口與樂平公主打了一聲招呼,徑自先回了晉王府。
白鷺子問向樂平公主,“公主,之前的先回京探訪的侍衛回稟,郡主如今已經搬出了弘聖宮,現下住在公主府裡,我們可是回府裡去?”
樂平公主淡淡回道“不了,我們進宮去,先去見母親。”
白鷺子應了一聲,便命車夫朝著大興皇宮而去。
樂平公主帶了不少江南特產給獨孤皇後,母女倆人一番寒暄過後,樂平公主便回弘聖宮休息,也沒再提及回府的事。
宇文娥英早就聽說樂平公主快要回來了,在公主府等了好些天,都沒有等到樂平公主回來。直到聽說樂平公主在宮中住下了,才連忙進宮去拜見。
樂平公主舟車勞頓,回宮便歇下了,睡了半日,醒來時天色已黑,而宇文娥英在殿外已經等了多時。
聽聞宇文娥英等在外殿,樂平公主便稍稍梳洗了一番,走了出去。
宇文娥英樂平公主走入殿來,連忙迎了上去,歡喜道“母親可算回來了,孩兒好生想你!”
樂平公主擺了擺手,命她坐下,自己則自顧自地坐在主位上。
這許久不見,樂平公主還是一副冷淡的表情,使得宇文娥英的臉色不由得僵了一僵。
“母親此行,路途上……可還順利?”宇文娥英小心翼翼地問道。
樂平公主輕輕‘嗯’了一聲,道“還好。”
宇文娥英噎在那裡,頓了一下,問道“母親,可有話與我說?”
樂平公主眼神掃向宇文娥英,緩了緩,道“李敏的事,我已聽說了!”
“李敏?”宇文娥英遲疑了一下,解釋道“他……他又到公主府門前鬨事,孩兒就請劉善休幫忙,小小懲戒了一番!”
“小、小、懲、戒?”樂平公主眼睛眯成一條縫,一字一頓地問道。
“母親——”宇文娥英頓時有些心虛。
樂平公主不置可否,回道“我聽說那李敏傷得不輕,如今都還不能下床。是不是在你眼裡,隻要不死人,便都是小小懲戒,都可以輕輕揭過,不值一提?”
宇文娥英憋住眼淚,問道“母親是為了那個李敏,在責怪孩兒麼?”
樂平公主眸光閃了閃,黯了下來,壓下心緒,沉聲道“那李敏懲戒一番也好,多少要讓他知道,沒有公主府的庇佑,他便是案上魚肉,任人宰割,也合該給他這個教訓。”
“教訓?”宇文娥英有些不可置信,問道“母親覺得,那李敏合該得個教訓?”
樂平公主冷聲問道“你還想如何?”
“我想如何?”宇文娥英氣急道“是母親你想如何?”
樂平公主掃了宇文娥英一眼,聲音極為平淡,不帶一絲情感道“關於你教訓李敏的事,這不算什麼。你隻要記得,你永遠是公主府的郡主,我的女兒,無論你做錯什麼事情,我都會護著你!”
宇文娥英慘然一笑“護著我?那我還是要嫁給李敏,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