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堅愣了一下,道“你知道?”
牛弘低頭道“臣……臣……臣看過。”
楊堅氣道“那你為何不講與朕聽?”
牛弘百口莫辯,隻道“臣……臣……”
“罷了——”楊堅擺了擺手,牛弘為人十分老實,便不為難牛弘了。
肖元元接著道“這個太監竟敢打翻了陛下的丹藥,實在可惡,還累得陛下腳疼……對了,陛下,你腳疼麼?”
楊堅遲疑了下,道“還行。”
肖元元站在堂中,囂張地叫道“你看你,把陛下的腳都踢疼了,來人,把他拖下去砍了!”
肖元元在這裡虛張聲勢,自然是沒人聽的,楊堅也知道剛才自己下腳重了些,連忙製止道“算了算了,沒多大事,都退下去吧!”
話音一落,眾人皆鬆了一口氣,一眾的方士儘皆退下,那個小太監也被人攙出了屋子。堂中除了肖元元、晉王、楊堅,便隻有牛弘和幾個伺候的太監了。
屋子終於空了下來,肖元元舒了一口氣,道“哎呀,還是人少了舒服,陛下,我身子一直沒有養好,腿疼,能坐下麼?”
楊堅擺了擺手,帶著一絲嫌棄道“坐吧坐吧!”
肖元元找了個位子,坐得四平八穩,一點兒也沒有害怕拘謹的神色。
正在楊堅想著問些什麼的時候,肖元元率先開口了,道“陛下,到底怎麼了,嚇得晉王殿下把奴婢從江都城,兩千裡地的叫過來。”
楊堅看了看晉王一眼,又掃了掃肖元元,道“他既然把你過來,難道沒跟你說麼?”
肖元元點了點頭,道“說是說了,可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呀!”
楊堅一噎,頓了一頓,道“對了,是你告訴晉王天降雷罰,實屬必然,對麼?”
肖元元看了晉王,問道“晉王殿下,您就是這麼跟陛下解釋的?”
晉王臉色微白,道“兒臣尚未與陛下解釋清楚,陛下……便將兒臣趕走了。”
怪不得晉王非要找她肖元元,來勸說楊堅呢,原來是他自己說錯了話,被趕出去了一次。
他怕一而再,會惹怒了楊堅,才讓肖元元頂上。
肖元元堆起笑來,道“不是必然,是自然。”
“何為‘自然’?”楊堅問道。
肖元元解釋道“天要打雷下雨,就是自然。人要喝水吃飯,也是自然。陛下每年都要大祀,更是自然。自然和自然碰到一起,也很正常呀。
陛下祭祀之日碰見打雷下雨,就跟陛下祭祀之日也得飲水吃飯,一樣的道理,都是常事。
奴婢不懂,這有什麼好煩擾的,不就是一件巧事兒麼!”
晉王聽得暈暈乎乎,道“元元,你跟本王說的,可跟陛下說的不一樣。你說那祭壇設在那裡,肯定會遭雷劈的。”
楊堅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問道“你怎麼知道那祭壇肯定會遭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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