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荊州客商到底不受我們管束,隻怕那客商回到荊州之後高價賣出,這樣一來我們想搶占市場的想法,不就落空了麼?”
肖元元眉梢上挑道“給他控價——”
“什麼意思?”肖七娘問。
肖元元回答道“告訴他,但凡是我們的貨品,他們零售價格,必須在我們規定的價格區間範圍之內。否則我們的出貨價格將按高價銷售,甚至不再與他供貨。”
肖七娘愣了一陣,道“阿姊,咱們這生意做得是不是太霸道了?反正賣給他我們也賺錢,何必管他怎麼賣!”
肖元元狡黠地眨眨眼,道“主要是吧——我也想體會體會這店大欺客的感覺。”
肖七娘無奈地笑了笑,道“阿姊做生意向來都有道理,今日怎麼耍起無賴了?”
肖元元笑著回道“自然不是耍無賴,隻是因為‘無規矩不成方圓’,這市場上誰能製定規矩,便證明誰說了算。”
肖七娘似是聽懂了,道“阿姊這是要給天下的商行定規矩?”
肖元元回道“我倒是想這麼乾的,隻要這規矩能立起來,日後我們做事便可以少很多麻煩。
荊州也好,其他州也罷,根本就不需要我們直接派人過去開商鋪,隻需要在當地開個錢莊就好,生意照樣可以鋪開來。”
肖七娘聽得有些暈暈乎乎,想了一會兒,似解非解,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道“算了,我還是先按阿姊說的做,邊看邊想吧!”
肖元元微微笑著看著肖七娘,說實話,在肖元元眼裡,肖七娘的悟性已經非常好了。
生意上的事情,肖元元因為聽過見過,也做過,常期生活在期間,所以很好理解。可是像肖七娘這種完全沒有經驗的,能理解個兩三分,已經不容易了。
“先拿荊州當試點,若是辦得好,再向其他州推廣。”肖元元道。
肖七娘點了點頭,雖然不太理解當中的玄妙,但出於對肖元元信任,肖七娘總是無條件的服從。
肖七娘想了想,問道“其他州?最近阿姊好像不提西域的生意了!”
肖元元嗯了一聲,道“邊境不穩,風險太大。”
肖七娘笑道“阿姊不是說過,風險越大,利潤越高麼?”
肖元元想了想,問道“七娘子,咱們做生意的,什麼事情最首要?”
肖七娘回道“自然是賺錢最首要。”
肖元元笑了,搖了搖頭,道“保本最首要。風險成本過高,隻怕有命賺,沒命花呀!”
頓了頓,肖元元接著教道“所謂的‘富貴險中求’不過是一種賭徒心態,眼前隻有一條路,即便是死路也得去趟一趟。可我們既然有雙行道,何必去走獨木橋?”
肖七娘點頭道“阿姊說得對,我記下了。”
肖元元閒適地喝著茶,看著肖七娘翻著帳冊,眉心不由得微微聚攏,若有所思。
正在一陣靜默之時,一個小婢子走了進來,行了一禮,道“二位娘子,姑蘇吳家小郎君府外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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