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一連查了多日,卻什麼也有查出來,獨孤皇後手執著禦刑司呈上的訊問記錄,一臉的凝重。
禦刑司總管趙思卓垂著頭不敢看向獨孤皇後,獨孤皇後看著結案的文書,甚為不滿。
“查了這麼多天,就查出這麼點兒東西?”獨孤皇後不悅地問道。
獨孤皇後身側,一左一右坐著樂平公主和東宮的高良娣,聽完禦刑司的彙報之後,也是十分的詫異。
那趙思綽為難道“回稟皇後娘娘,為臣親自審問了千秋殿內與鉛粉相關的宮婢,也將司內刑罰都用了一遍,才將那個宮婢逼了出來。
據那罪奴所言,因某一日她受了皇後娘娘的責罵,而對皇後娘娘心生怨懟,才會行此大逆不道之事,調換了娘娘日常所用的鉛粉。
她說,此事是她一人所為,與旁人無關……”
“一人所為?”樂平公主都聽不下去,忍不住插口道“關於鉛粉有毒這件事,連太醫署都不知道,她一個小宮婢是如何得知的?
還有,她既然調換了母親的鉛粉,那有毒的鉛粉從哪裡來的?誰給她的?
她一個深宮的小宮婢,憑她一個人能做到如此地步嗎?”
趙思卓不敢抬頭,也不敢回話。
獨孤皇後問道“那人現在在哪裡?”
趙思卓頓了一下,隻好認命道“那婢子認罪之後,便撞刀自儘了……臣之後又加大力度審了剩下的幾個宮婢,可無論如何審訊,可也沒有問出什麼來——”
樂平公主忍不住朝著獨孤皇後看過去,隻見獨孤皇後臉色凝重,似是感受到了樂平公主的視線,也轉過頭來看向樂平公主,緩緩吐出兩個字“死士——”
一個寧死都不肯交待同夥的人,怎麼可能是因為一點怨氣就下毒的人呢?
高良娣滿麵憂色,問道“趙總管,那之後呢?如何查?”
趙思卓抬頭看了高良娣一眼,有些為難道“為臣聯合太醫署,查驗了全宮各殿所有的鉛粉,隻有千秋殿一處的鉛粉有問題,彆宮的鉛粉都是正常的。
若是皇後娘娘這千秋殿裡都查不出什麼來,彆的地方更是無處可查了。”
“所以,此番下毒就是衝著母後來的?”高良娣驚疑道。
趙思卓點了點頭,道“應是如此。”
高良娣失聲叫道“那滕王妃不是死了麼!”
獨孤皇後和樂平公主同時看向高良娣,高良娣一怔,有些茫然“母後,公主,可是臣媳說得不對?”
獨孤皇後歎了一口氣,朝著趙思卓道“此案未清,你要一直查下去,一旦有了新線索,隨時來報。”
趙思卓當下手裡的線索已經全斷了,實在不知道從何處查起,聽獨孤皇後如是說,也不敢違逆,隻好應道“臣遵旨。”
命趙思卓退下之後,高良娣連忙道“臣媳失言,母後恕罪。”
獨孤皇後沒有理會高良娣,隻是自顧自的思索著。
樂平公主看向高良娣道“此間小事,弟婦不必介意。”
高良娣衝著樂平公主低頭示禮,憂色不減道“多謝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