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中一個宇文娥英的近身親侍,對著李敏道“回稟郡馬,郡主一人在屋裡飲酒,不許我們進屋伺候,郡馬快進去看看吧。”
李敏臉上不快,道“郡主在府上哭啼,必是受了大委屈,你們可有向公主彙報?”
那親侍愣了一下,小聲道“稟郡馬,就是公主把郡主弄哭的。”
李敏一愣,忙問道“出了什麼事?”
親侍緊緊閉上嘴,搖了搖頭。李敏瞬間明白,他們已經被公主府警告封了口,當中的隱情是不能傳出去的。
李敏當下也沒有為難那個親侍,遲疑了一下,最後似是勸說自己道“事關樂平公主,必是大事,本郡馬不能置之不理……”
那親侍眼睛一亮,看向李敏,果然,李敏抬腳朝屋內走去,邊走邊道“算了,我去看看。”
眾人看向李敏進了房中,頓時都鬆了一口氣。
李敏走進屋內,隻見宇文娥英正對著一桌子的菜喝著酒,那菜不見有動多少,可喝光的酒壇卻有三四個。
聽見動靜,宇文娥英頓時怒了,吼道“不是不讓你們進來麼!誰讓你們進來的?”一邊吼著,一邊把酒壺朝著李敏砸過來。
李敏堪堪躲過,嚇了一跳,壯著膽子走了過去,猶豫了一下,問道“郡主……怎麼了?”
宇文娥英見是李敏,一手抹過臉上的淚痕,沒有理他。
李敏看向宇文娥英,隻見她眼睛已哭得紅腫,淚水已將脂粉衝了個乾淨。因為喝了酒的緣故,臉上一片潮紅,雙眼迷蒙,一副神誌渙散的模樣。
但見宇文娥英並沒有繼續趕他出去,頓時膽子也大了些,走上前來,坐下道“出什麼事了?”
“跟你有什麼關係?”宇文娥英沒好氣道。
李敏忍著聲道“你雖不把我當作夫君,可公主畢竟是我的嶽母。你們之間有什麼變故,難道我也不該知道麼?”
宇文娥英定定地看向李敏,似是在想什麼事情,正當李敏以為宇文娥英喝酒已經迷糊了的時候,宇文娥英突然開口問道“李敏,你讀書那麼多,能不能告訴我,什麼是清白?”
李敏愣了一下,道“清白?”
“就是,她失了身子,這件事很重要麼?”宇文娥英問道。
李敏皺了皺眉,問道“誰……失了身子?”
宇文娥英彆過臉去,沒有吭聲,隻是又把一壇酒打開,灌了一口。
李敏喉頭一緊,艱澀地開口,“你什麼意思,是不是有人對你……”
宇文娥英斜睨了李敏一眼,李敏擋下宇文娥英的酒,急道“郡主,你說清楚,到底是誰?”
看著李敏的反應,宇文娥英恍了一下神,道“清白,很重要,對麼?”
“郡主——”李敏叫道“你是要我去公主府,讓公主親口告訴我麼?”
宇文娥英一愣,回道“跟你沒有關係,你走吧。”
“你如今這個樣子,說跟我沒有關係,這說出去誰會信?”李敏氣著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