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太醫走後,肖元元便回身攀上樂平公主貼了上去,撒嬌道“公主,我好冷。”
樂平公主緊緊環著肖元元,語氣中似是在帶著劫後餘生,顫聲道“適才你快嚇死我了!”
樂平公主將手伸到肖元元胸口處,用手溫暖著,問道“心口還冷麼!”
肖元元不舒服地哼唧了一聲,將頭埋在樂平公主身上,貼得更緊,似是想從樂平公主身上汲取更多的熱量。
樂平公主帶著氣道“讓你再不好好吃藥,天天往外跑,沒人看著連飯都不好好吃,現下知道難受了?”
肖元元哼哼了兩聲,沒有應答。
樂平公主頓了頓,接著道“從今日起,你不許再出門去了,好好在府上養病。剛剛孫太醫也說了,你不宜再勞動心神,你那生意一筆一筆都是賬,最是勞心不過,以後也不許再管了。”
“什麼?”肖元元抬起頭來,反駁道“不行呀!那筆凍傷膏的生意,我還沒收到陛下的回信呢!還有年後吐穀渾部商議的棉花種植的事情……”
樂平公主打斷她,命令道“都不許再管了,京都是有蕭玨,江都有肖七娘,你不是說他們很能乾麼?”
“可是……”
“沒有可是,你若再去管商行的事,你信不信我去奏請父親,讓朝廷取締你的商行!”樂平公主恨聲道。
肖元元一怔,連忙從樂平公主身上爬起來,忿然道“公主你不講道理,我的煩心事那麼多,商行的事才占幾件?”
樂平公主神色一緊,目光躲閃了一下,攬過肖元元的腰,道“元元乖,商行的事能少一件便少一件,其他的事情……你更不要放在心上!”
肖元元扒開樂平公主的手,轉身扯了被子蓋在身上,背過身去也不看人。
白鷺子適時的開口,問道“公主——要用些湯麼?”
樂平公主看著肖元元的背影,滿目憂色,小聲哄道“元元,你先彆生氣,喝些湯暖一暖身子。”
肖元元似是沒有聽到一般,依舊是一動不動地背對著樂平公主。
樂平公主等了一會兒,微微歎了一口氣,對著白鷺子吩咐道“你們先出去。”
白鷺子應了一聲“是。”便帶著一眾人退出了房去。
房中安靜下來,使得樂平公主的歎息聲尤為清晰“元元——你是在怪我麼?”
肖元元悶聲道“我怪公主做什麼?”
樂平公主垂下頭來,道“今日晉王特意去找你賠禮,我聽小阿昭說,晉王回京得知了豫章王的事,當日便罰他在院子裡跪了一夜,第二日豫章王便凍得不醒人事,大病一場,連阿昭的婚事都沒出麵,至今還未下床。”
“這麼重呀!”肖元元心下一驚。
“是啊——”樂平公主幽幽道“那豫章王到底沒有真正傷到你,可娥英她……
說到底,我又為你做過什麼呢?
她依舊受著公主府的庇護,我心中仍舊還是會心疼她,還時常拿你的東西去給她用——”
樂平公主的聲音越來越低,肖元元微微側了側頭,但還是沒有轉過去,問道“她入宮去住了,你也經常入宮,所以——”
“她有孕了!”樂平公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