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平公主微微低頭示禮,晉王與晉王妃也還了一禮,禮罷便各自朝自己的轎輦去了。
太子沉著一張臉回到了東宮,高良娣與蘭陵公主緊隨其後,剛一進門,便被楊勇打翻的香爐嚇了一跳。
“殿下——”高良娣叫了一聲。
太子轉過頭來,氣道“你父親三番兩次勸誡本宮,當下隻以守成為要,不求上進,但求無錯!
此話本宮聽進去了,你為何要去挑釁阿姊?
你明知阿姊與父皇之間的芥蒂,就是阿姊這個前朝太後的身份,為何還要在父皇母後麵前故意提起。
眼下倒好,不但沒有挑撥他們的關係,反而讓母後更加厭惡本宮。”
高良娣忍著淚道“殿下誤會妾身了!”
太子看著高良娣淚眼汪汪的模樣,壓了壓心中的火氣,道“那你為何……”
高良娣拭了拭淚,道“樂平公主要在府中設宴,款待一眾兄弟,殿下可知是為何?”
太子帶著氣道“即便她要在家中設宴,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以前她常常在家中設宴,她又能做出什麼來?”
高良娣解釋道“之前樂平公主設宴,都是樂平公主主動來設的,可這次,是漢王提起要去給樂平公主拜年,晉王又跟著要去……
殿下,你當知道樂平公主在母後心中的分量——”
太子明白了過來,心下一緊,恍然道“你是說,連漢王他也……”
高良娣紅著眼道“殿下,一個晉王都讓您難以招架,若再加上一個漢王——”
說到這裡,高良娣頓了頓,又解釋道“妾故意在父皇母後麵前說起這舊事,就是在提醒晉王和漢王,樂平公主與父皇之的嫌隙頗深,他們想拉攏樂平公主,也要想想被父皇猜忌的後果……”
太子聽完,又驚又怕,頓了一會兒,道“怎會?本宮還是太子,他們怎會?”
蘭陵公主上前,幽幽開口道“太子殿下與其考慮晉王和漢王為何如此大膽,不如想想他們為何會找上阿姊?”
太子想了想又鬆了一口氣,道“這個你放心,母後確實偏疼阿姊,可阿姊向來不涉朝政。
更何況阿姊與五妹妹不同,阿姊若是摻和進儲位之爭裡,父皇是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所以,無論是誰想通過拉攏阿姊來爭奪儲位,隻會適得其反。”
蘭陵公主冷笑了一聲,道“這個道理連太子殿下明白,那晉王和漢王難道就不明白麼?”
太子一頓,“那……”
蘭陵公主直接說出答案“因為肖元元。”
太子皺了皺眉,蘭陵公主接著解釋道“她雖為商戶,手上卻握著大量的資財,說句富可敵國也不過分。”
太子聽罷,更加疑惑,問道“不過是有些錢罷了,晉王和漢王難道還缺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