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心下一驚,連忙對著京兆府的來人道“京都安危係於京兆府,傳令京都府尹,本宮命他即刻前往公主府,捉拿主犯。”
“遵旨!”
……
耿二走後,肖元元吩咐人燒了熱水,經過一番洗漱,換了一身衣服,直至天色半黃,蘇夔才急急趕來。
蘇夔見到肖元元,肖元元隻叫了一聲蘇兄,那蘇夔就哎呀叫了一聲,然後埋怨道“你怎一個人回來了,你一個人回來頂什麼用啊!還不如不回來,起碼先保住自己啊!”
肖元元沒有理會蘇夔的埋怨,徑直問道“今日請蘇兄來此,是有一事相問——蘇兄就職於東宮,可否告訴我為何我肖氏商行會有此一劫?”
蘇夔疑道“你怎麼知道此事是太子所為?”
肖元元反問“這很難猜麼?”
蘇夔頓了一下,道“這也不重要,不過你問我,我也不大清楚。
我如今雖為東宮舍人,但那不過是太子想要通過我來拉攏父親罷了。
我在東宮隻是個閒職,觸及不到相關的機要之事。”
見肖元元眸中的光亮漸漸暗了下來,蘇夔趕忙說道“那日我見太子召見了兵部和京兆尹的人,我便借著送文書在門外聽了一兩句。
後來聽到他們談及你的商行資敵賣國之事,還提到了史四郎以及讓京兆尹重點關注什麼書信,我覺得事有不妙,便馬上派人告知了蕭玨。
誰知還是晚了一步,蕭玨竟沒逃得脫,當日便被抓了。”
“書信?什麼書信?”肖元元問道。
蘇夔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好像說什麼那信在蕭玨手裡,有了那書信,太子就能接收肖氏商行的生意。我也是聽到此處,才驚覺太子要對你的商行下手了!”
肖元元心下一團亂麻,一個個的念頭在腦子裡冒出來,她甚至都想到是不是蕭玨做了什麼事,給了太子下手的理由。
蘇夔見肖元元沉默不語,便問道“元元,你準備如何做?”
肖元元搖了搖頭,道“我要見蕭玨,我也要見見七娘。首先——我要保證他們二人無恙才行。”
蘇夔想了想,回道“那蕭玨怎麼說也是蘭陵蕭氏子弟,儘管因為行商與莒國公府生了嫌隙。
除非定了你的罪,尚且說得通。倘若你沒有被定罪,而他無端受害,太子便麻煩不小。
所以,那蕭玨即便被羈押,可能會吃些苦頭,倒不至於丟了性命。
隻是,那七娘子可就不好說了——”
肖七娘無權無勢,且名義上又是肖元元乾妹妹,若想定下人證,肖七娘是被逼供的最好人選。
想到此處,肖元元臉色一陣慘白,蘇夔見肖元元神色不大對,連忙問道“元元,你看著身子不大妥當,可要先休息一下。”
肖元元痛苦地搖了搖頭,道“趕路急了些,無妨。”
正在此時,一婢女匆匆走上堂來,稟道“娘子不好了,外麵來了好多京兆尹的人,要娘子出麵投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