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平公主一路不停地趕到仁壽宮,到達鳳翔殿時,獨孤皇後已經醒了過來。
近來獨孤皇後病勢反複,這種情況時常發生,樂平公主是一次都不敢放鬆。
看著樂平公主風塵仆仆地趕了回來,獨孤皇後也十分心疼,連催著她去洗漱更衣,等休息好了再來伺候。
“公主——”在樂平公主走到殿外,正想回承雲殿的時候,晉王妃突然在身後叫住了樂平公主。
樂平公主回過身來,看向晉王妃,問道“晉王妃有事?”
晉王妃走上前來,與樂平公主相向而行,邊走邊問道“公主見著元元了?”
樂平公主‘嗯’了一聲,道“我與元元的事,與晉王妃何乾?”
晉王妃訕訕笑了笑,道“無論是京都還是江南,無論是朝政,還是元元,妾都很想與公主談一談!”
樂平公主冷笑了一聲,道“無論是京都還是江南,晉王都已收入囊中,與本宮有什麼好談的?”
晉王妃頓了頓,道“當初元元離京,公主傷透了心,妾與殿下都以為你們二人再無和好的可能……沒想到、公主竟還有把元元接回來的一天。”
樂平公主停下了腳步,看向晉王妃,但什麼也沒說,又起步往承雲殿走。
晉王妃愣了愣,不知樂平公主方才為何會突然端詳她,便三兩步跟了上去,問道“公主是覺得妾方才有什麼話說得不對麼?”
樂平公主凝著眉道“你還有心情關注她?相比於肖元元,本宮如今看不透的人是晉王。”
晉王妃臉色一變,道“殿下?公主何出此言。”
樂平公主一邊走著,一邊幽幽道“晉王自小與我交好,他的報負,他的野心,他的能力,甚至於他的心性,本宮即便不能知曉十分,但知曉七八分總是有的。
可是——有人與我說,晉王性情暴虐,會殺兄弑父,荒淫無道,天怒人怨,這些晉王妃你信麼?”
晉王妃滿臉驚駭,道“這怎麼可能?說這話的人簡直其心可誅,這不是生生想斷送殿下的性命麼?”
樂平公主挑了挑眉,道“你也彆急,這話本宮不會往外說——”
晉王妃急道“不是公主說不說的問題,這話分明是無稽之談。
公主捫心自問,彆說妾這個枕邊人,公主是眼見著殿下長大的,他當真是這種欺天滅祖之人麼?”
樂平公主沉默了一會兒,晉王妃突然明白了過來,問道“這話……該不會是元元說的吧!”
樂平公主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反正以晉王妃的聰明,能猜到肖元元也不難。
晉王妃臉色一白,道“她怎麼能如此編排殿下呢?”
樂平公主冷聲哼道“那要看阿摩對她做了什麼?”
晉王妃一噎,囁嚅地叫了一聲“公主、不是殿下……”
樂平公主白了晉王妃一眼,轉身又走,晉王妃沒有說下去,跟了上去。
走了一段,晉王妃又道“公主……元元當初到了姑蘇城,狠狠病了一場,不知她如今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