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平公主想了想,吐穀渾這種作為跟自己也沒關係,為什麼蘭陵公主會把這件事跟自己扯上關係呢?
樂平公主問道“吐穀渾使者何至於此?父親難道沒有向使者問罪麼?”
太子妃接著講道“父皇自然有向那使者問罪,可那使者十分傲慢,說來時受了光化公主之命,要從京城購得玉容膏回去。
可使者在京中一連尋了幾日,都沒有買到此物。
使者稱此事體大,吐穀渾主十分疼惜光化公主,此來大興一趟,主要是為了給公主買玉容膏的。
此事未成,無心他顧,這才沒有急著入朝覲見。”
樂平公主明白了大概,開口說道“吐穀渾有意與我朝交惡,故意讓使者對我朝廷不敬。
再加上父親得知慕容伏允與達頭可汗密使往來,所以,父親才會把阿秀和阿諒派回到封地去了。
可是,慕容伏允為什麼無緣無故要與我朝交惡呢?”
太子妃回道“因為棉花——”
“棉花?”樂平公主有些不能理解,說道“我記得肖氏商行被查之後,蕭玨調用了京中所剩的積蓄,與各處的合作商家都結清貨款,難道與吐穀渾的賬沒有結清麼?”
“那倒不是——”太子妃解釋道“當初事發之後,眾多的商戶鬨事,不止是吐穀渾一家,父皇特許蕭玨出獄平息此事。
為此,蕭玨不惜將自己積蓄拿了出來,賠償了所欠貨款。
此事本就兩清了,可吐穀渾貪心不足,明明知道肖氏商行已經沒了,可他們依舊種了大片的棉花,去年棉花買不出去,又傷了草皮,無法喂養牛羊。
於是吐穀渾便要求我朝來收購他們所種的棉花,並且賠償他們因種地而破壞的水草。”
樂平公主聽罷,簡直被氣笑了,道“他們自己種的地,憑什麼要讓我們來賠?”
太子妃回道“吐穀渾以為,種棉花的事,是我朝有意坑害他們,所以——才有這麼一堆的事。”
樂平公主點了點頭,問道“他們沒有討到賠款,這次來使朝貢除了有意對我朝不敬,可有提什麼要求麼?”
太子妃猶豫了一下,樂平公主皺了皺眉,問道“看來是真的有?與我有關?”
獨孤皇後開口道“與你無關,是他們故意為難我們。”
樂平公主開口問道“如何為難?”
太子妃深吸了一口氣,開口道“吐穀渾來使言稱,因棉花之禍,而使伏埃城災民遍野,此事全因一人所起。
慕容伏允要求我朝交出禍首,押往伏埃城認罪。”
“放肆——”樂平公主怒聲嗬道“慕容伏允什麼心思,誰看不出來,簡直無恥之尤!”
獨孤皇後朝著樂平公主擺了擺手,道“慕容這般狂傲自大,可那不過彈丸之地,我大隋豈會受他挾製。
你放心,慕容伏允也好,達頭可汗也罷,就算綁在一起,也攪不起風浪來。
漢王和蜀王坐鎮西北,那慕容伏允不敢亂動。
至於那達頭可汗,你父親自有打算。”
樂平公主慢慢平複下心緒,慕容伏允無非是想隨便找個借口與隋朝交惡以免去與大隋朝貢,棉花的事隻是借口罷了。
此時太子妃也趕忙道“母後說得是,慕容伏允豺狐之心顯而易見,父皇早已看穿,是以對來使不假辭色,已讓太子殿下把他們趕出京都去了。”
樂平公主聞言,反而更加擔心,這件事情反而提醒了楊堅關注到肖元元,從楊堅後續把吐穀渾來使趕出京來看,樂平公主想要徹底打消楊堅利用肖元元的念頭,怕是沒那麼容易。
蘭陵公主聽完太子妃的話,下意識地反駁道“兩國相交,當以和為貴,我朝與吐穀渾互通商榷,而且還把光化公主嫁到了伏埃城,兩國之間更有姻親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