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皇後一驚,氣得不說不出話來,齊王接著道“反正兒臣隻是暫時給他占位子的,父皇不喜歡兒臣,也罷!
兒臣不爭也不搶,做個富貴王爺也沒什麼不好!兒臣不過是禦下不嚴,母後何故要為難兒臣呢?”
蕭皇後越聽越氣,怒嗬道“住口——本宮與你父皇皆是好強之人,怎會養出你這種不上進的兒子!”
齊王回道“兒臣上進有用麼?隻怕兒臣越是上進,父皇便越是厭惡兒臣吧!”
蕭玨不敢吭聲,頓了一會兒,蕭皇後才道“元元生的孩子也不一定是兒子!”
“得了吧!”齊王喪氣道“就算她生下一個公主,母後你所屬意的太子人選也不是我,而是我那小侄兒燕王?
母後特意舉薦的蘇威之子蘇夔去阿倓做司馬,如此重視,兒臣能看得明白。
怎麼說阿倓也是阿兄的長子,母後既然看上了阿倓,兒臣這個做叔叔的,也不好去搶侄子的東西。
乾脆趁早放棄,起碼能過得自在些!”
齊王說得如此直白,倒讓蕭皇後無言以對。
蕭皇後深深吸了幾口氣,回道“你以為你不去爭那太子之位,就能安享富貴麼?
你秦王王叔是什麼下場?你蜀王王叔又是什麼下場?一死一廢,如今蜀王一介平民,他的兒子隻能當一個庶人!
你若不能得你父皇的聖心,你連個王爺都做不了!”
這話倒是嚇住了齊王,就算他自暴自棄不想貪戀太子之位,可這王權富貴還是動人心的!
想了想那蜀王的下場,齊王不由的抖了抖。
蕭玨也開口道“齊王殿下,大業商行事關朝廷財政,今日之事雖是小事,但陛下未必能容得下有人如此胡鬨。
此事與殿下本不相關,你隻需回去多多約束下人。否則他們在外做了惡,他們給殿下您臉上抹黑,最後受罰的也隻有殿下啊!”
齊王若有所思,眉心緊皺,顯然是把話已經聽進去了,頓了一會兒,才道“本王知道了。”
正在三人各有想法之時,外麵有宮人走了進來,稟報道“稟娘娘,陛下來了。”
三人一愣,蕭皇後剛剛起身,便見楊廣走了進來,三人齊齊行禮“參見陛下(父皇)”
楊廣看到殿中三人,不由得也是一愣,目光在三人臉上逡巡了一圈,道“皇後這裡挺熱鬨的,在說什麼呢?”
蕭皇後一邊迎著楊廣坐下,一邊思索著如何開口,還未等蕭皇後開口說話,倒是齊王率先朝楊廣深深行了一禮“父皇恕罪,兒臣惹了禍事,是來此賠罪的!”
齊王率先開口認錯,蕭皇後頓時鬆了一口氣,看向自己的二兒子,所幸這兒子還不算太傻。
楊廣坐下,問道“你又惹了什麼禍呀!”
齊王可不敢對楊廣大聲大氣,隻一臉小心道“兒臣底下的人鬨出了亂子!”
楊廣問道“什麼亂子?”
齊王看了看蕭玨,蕭玨連忙開口道“回陛下,今早有一男子到芳衣閣調戲店中小娘子,鬨到了巡街官兵那裡,因是齊王府的掌事官,巡街官兵無法決斷,臣這才到皇後娘娘這裡討要說法!”
楊廣聽罷,也不大事,頓時笑了笑,道“原來你是來告狀的!”
蕭玨應聲道“是——臣也怕有人借齊王殿下的名頭作惡,壞了皇家名聲,這才找到皇後娘娘這裡來。”
楊廣點了點頭,道“齊王怎麼說?”
齊王趕緊道“兒臣禦下不嚴,兒臣認罪。”
蕭玨連忙找補道“所幸並未鬨出事來,那人已經回了齊王府,殿下自行決斷就好。”
楊廣看著齊王態度挺好,也不想多做追究,隻道“那人留在你身邊,隻會壞你的名聲,回去處置了吧!”
齊王應道“兒臣知道。”
蕭皇後笑著看向楊廣,問道“陛下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可是與公主說通了?”
楊廣頓了一下,回道“半個月後她們出發回京。”
“什麼?”蕭皇後愣了一下,道“公主不肯留下過年?”
楊廣歎道“算了,如她們的意的。”
蕭皇後一臉的關切道“陛下答應的輕鬆,元元那身子豈能受得奔波之苦?
陛下不忍心拂逆公主的意願,難道就忍心看元元受苦?”
楊廣拍了拍蕭皇後的手,溫聲道“她們自己有分寸的,你就不要太為她操心了!”
蕭皇後呼出一口氣來,道“這麼多年了,元元一直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她自己任性也就罷了,如今她肚子還帶著一個……真是胡鬨!”
蕭玨開口道“樂平公主也是生養過的,對生育之事也有了解,家主有公主關照,皇後娘娘不必過於擔心。”
蕭皇後道“本宮擔心有什麼用?也沒人領情!”
楊廣安撫地拍了拍蕭皇後,慢慢道“朕知道你的心意,旁人都不打緊!”
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齊王看著情形,突然開口問道“父皇,是姑母要帶著姨母回大興城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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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廣看向齊王,點了點頭,回道“是啊,齊王有何看法?”
齊王回道“姑母和姨母兩個婦人上路,雖有禁軍護送,隻怕父皇也不安心。
兒臣願做領隊,護送姑母和姨母回京。”
楊廣眸光閃了閃,遲疑了一下,不由得看向蕭皇後,蕭皇後看向齊王,嗔道“你是想著放你回大興城去,沒人管你,你好胡鬨是麼?”
齊王連忙賠笑道“母後——兒臣又不是孩子了,豈能如此不上進!”
蕭皇後眸中暗光閃過,明白了齊王的意思。
方才蕭皇後還說齊王自暴自棄不上進,看來方才的話起了作用,齊王故意這麼一說,就是讓蕭皇後明白,他有心要去做些事了。
齊王對著楊廣接著道“父皇,兒臣領了阿兄的兩萬部眾,理應替阿兄儘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