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是互聯網時代,吃完了這份種類豐富的晚餐後,可以好好地休息一番,讓自己的精神得到滿足。
但是懷夕明顯不想用這種方式。
在這個充滿回憶的地方,她放鬆發呆的方式有很多。
不需要手機來奪走她美好的夜晚時刻。
把收拾的殘局丟給兩位長工,懷夕先是把手機好好地放到某位長工的褲袋裡,而後拿起一罐飲料,邊晃邊走到大樹底下。
一個直跳,懷夕拿著飲料罐罐,穩穩地站在大樹頂上粗壯的樹枝上麵。
看到這一幕的魚塚三郎,驚到下巴都掉在地上了。
他從未見過懷夕這樣的一麵。
那可是大樹頂上啊!
距離地麵起碼三四米高的樣子!
大嫂居然輕輕鬆鬆地就蹦上去了?
就這樣……輕輕鬆鬆地蹦上去了?!
魚塚三郎覺得很不可思議,他在收拾殘局的間歇,模仿著懷夕的動作,試著能否輕輕一跳,就跳到三四米高的程度。
但他的身體素質告訴他,這是不可能的。
於是他驚異地看向他的大哥。
結果他大哥黑澤陣的眼神絲毫都沒有落在他的身上,對他的眼神,好似沒感受到一般,把他給無視掉了。
魚塚三郎“……”
大哥,我的存在感真的就這麼低嗎?!你已經有多少次沒看到我了!!
為什麼我這麼大的塊頭,就是吸引不來你的注意力!!大哥!!我的好大哥!!
魚塚三郎在內心委屈地哭唧唧。
但還是把這片地方的衛生收拾地很乾淨,他甚至還有心思把今天在這裡產生的垃圾分類了。
黑澤陣把手上最後的垃圾遞給魚塚三郎後,便沒有再管之後的收尾了。
他仔仔細細地洗了個手,抄起桌上的琴酒,大跨步地走到大樹底下,把封了口的琴酒捆在腰上。
手腳並用地上去了。
他沒有懷夕身份的加持,僅僅依靠的是自己的身體訓練和經驗。
借著樹上凸出的樹枝,黑澤陣把它們踩在腳下,三兩次才來到懷夕的身邊。
〖賞月?〗
因為這裡隻有他們兩個,黑澤陣用的是懷夕的習慣語——種花文。
〖應該不算吧,看著月亮…發呆?〗
懷夕也不確定自己這樣算不算得上是賞月。
她隻知道,自己的眼中的月亮是模糊的,是被虛化了的。
懷夕喝了口飲料,又出神了。
隻不過,這次,她留了分注意在黑澤陣的身上。
讓自己直接靠在黑澤陣的身上,然後懷夕便大膽地改變了自己之前坐在樹上的姿勢。
前麵因為擔心掉下樹,懷夕坐得很端莊,她甚至連靠在樹乾上都沒有。
可黑澤陣來了後,懷夕的身體放鬆了,精神也隨著放鬆了許多。
都敢改變樹上的姿勢,不怕自己掉下去了。
兩個人沒有說話,靜靜地一個看著的頭頂上的月亮,一個看著自己懷中的女人。
彼時的魚塚三郎已經戴上耳機,鑽進了自己的帳篷,沒再出來了。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
原本掛在樹梢上的彎月慢慢地來到了半空中,又慢慢地移到了另一棵樹的樹梢上。
懷夕把手中飲料罐的最後一口直接悶了,但她還很有衛生意識,沒把已經空了的飲料罐扔在地上。
腦袋向後蹭了蹭,〖阿陣,幾點了?〗